面前的女孩下巴微抬,神情放鬆,是個全然信賴的姿態。

臉上紅痕縱橫,襯得花瓣似的唇愈發嬌嫩,這般仰著臉,似在無聲懇求著某種隱秘。

墨景鬱忽覺喉嚨乾澀。

楚清晚困惑地眨眼:“王爺,你等什麼呢?”

距離很近,她眼中的清澈一覽無餘,如粼粼秋波,此刻帶著點不解,又宛若懵懂幼獸,無知無覺地戳人。

墨景鬱的嗓音有點啞:“閉眼。”

楚清晚的眼周多少受點波及,聞言乖順地閉上眼睛。

墨景鬱抿了下唇,這才挖出一點藥膏,在指腹揉開了,往他臉上抹。

“嘶——”藥膏是涼的,有點兒刺痛,楚清晚抽了口氣,“輕點。”

墨景鬱放柔了動作,若有似無,幾近撩撥。

他很小心,因此不得不離她更近,溫熱的呼吸和指尖一起拂在臉頰,楚清晚眼睫快速抖動了幾下。

藥抹完,三小隻也不知何時消失了,楚清晚睜眼,無端不適:“多謝王爺。”

墨景鬱拿起案上的帕子擦手:“舉手之勞。”

楚清晚把藥膏放回原處,推他出去,順路去王府為他診治。

結束要走時,墨景鬱叮囑:“臉別沾水。”

她自己就是大夫,這種事還需他說麼。

楚清晚心裡如此想著,面上卻在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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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膏的效用十分不錯,隔天起來,楚清晚臉上的紅腫便消下去了,但瞧著仍不美觀。

左右瞅著不喜,她便不想出門,遂讓凌寒去蘭陵齋帶一天學生。

她無事做,三小隻就拖著她賴在王府。

楚清晚扶額:“是咱家的院子不夠大嗎?是咱府上的景不夠美嗎?是咱院裡的人不夠多嗎?”

怎麼就喜歡待王府呢?

三小隻齊齊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