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沒注意到他們的對話,命人將那孩子搬去後頭,又道:“今日天色已晚,我明日再為他診治。”

“靈婷,我稍後寫個方子,你晚間熬些藥給他喝。”

靈婷乖巧稱“是”,偷偷看了一眼段君硯,卻聽他道:“小晚兒,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府。”

楚清晚沒推辭,心裡想著:帶他認個門也好,以後有什麼急事,可以直接去找她。

馬車離開百味軒,薄暮時分在陶然居門口停下。

段君硯瞧著門口氣派的石獅子,道:“地方尚可。”

楚清晚不服:“什麼叫尚可?這可花了我好多銀子呢。”

段君硯笑笑,正欲說話,卻見兩名男人從陶然居里出來。

一坐一站,坐著那位劍眉星目,氣場冷冽陰翳,周身隱隱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壓。

段君硯面色微變,暗自警惕起來。

從小晚兒的府邸出來,他與小晚兒是何關係?

段君硯彎唇,露出不知是真是假的笑意:“小晚兒,這位是?”

小晚兒?叫得如此親密?

墨景鬱的眼神落到他身上,淺色的眸情緒難辨。

段君硯迎上他的視線。

四目相對,明面上瞧不出任何異樣,但洶湧的暗潮下,兩人無聲對峙了數個回合,竟是誰也不遑多讓!

墨景鬱不動聲色地抵了抵後槽牙——這人並非等閒之輩,他不喜歡。

尤其是他看楚清晚的眼神。

同為男人,墨景鬱太清楚那意味著什麼。

不是朋友麼,竟對他的晚晚有非分之想!

墨景鬱心頭湧起排斥,正此時,楚清晚開了口:“這位是祁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