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本想說朋友,轉念想到墨景鬱的身份,改口道:“我的病人。”

病人?

僅僅是病人?連朋友都算不上麼?

墨景鬱眸中劃過幽光,臉色微不可查地沉了沉。

段君硯則是揚起嘴角,愉悅地道:“啊,原來是王爺, 久仰大名。”

楚清晚轉而引薦:“這位是我半個師兄,段君硯。”

這個名字……

墨景鬱心中微動,面色冷淡地點了下頭,渾身上下透著不友善。

段君硯也未過多攀談,二人暗暗較勁。

楚清晚腦中想著那孩子的傷勢,並未發現他們的鬥爭,介紹完後又道:“阿景,你先回府,我待會兒就過去。”

墨景鬱“嗯”了一聲,林予要推他走,被他掃了一眼,登時止住動作。

楚清晚扭頭與段君硯話別:“師兄,我到家了,你回吧。”

段君硯好說話一些,聞言頷首。

他其實很想問,眼看著暮色四合,她為何還要去王府?

但想到她說墨景鬱是她的病人,想來是為了病情,若是問得太多,引起她反感,倒是得不償失。

至於稱呼,她素來是這種性子,平日也沒少連名帶姓地喊他,不足為奇。

值得深思的是,傳聞中陰狠暴戾的祁王,竟允許她這般喚他。

段君硯頂了頂腮幫,臨走前語氣不明地道:“小晚兒,明早見。”

楚清晚定好明早去醫治那孩子,朝他笑笑:“嗯,明早見。”

墨景鬱聽到這約定,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待段君硯走遠,他才沉聲吩咐林予推他回去。

楚清晚踏進自家府邸,三小隻立時圍了上來。

團團問:“孃親,段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