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墨景鬱悠悠轉醒,發熱症狀有所緩解,腦子也徹底清醒了。

楚清晚早早吩咐人熬了白粥,喂他吃了一些,而後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墨景鬱靠坐在床頭,嘴唇還有些幹:“為何這樣看著我?”

楚清晚道:“我料到你會有些不舒服,但沒想到這麼嚴重,看來身子還是太虛了,得補補。”

墨景鬱知曉她是關心他,進補也是為了讓他儘快好起來。

可是,被一個女子說虛,身為男人,這多少有些忍不下!

墨景鬱強調:“我不虛。”

楚清晚沒多想,聽他反駁,蹙眉道:“還不虛?一場高熱燒得你神志不清,還要多虛?”

墨景鬱辯解:“換藥頭一天,總有些不適。”

楚清晚懶得與他掰扯,一錘定音:“我是大夫,我說你虛你就虛!”

墨景鬱:“……”

突然無法反駁。

楚清晚捏捏眉心:“行了,你好生歇息,我回去再研究一下方子。”

說完,她強行將墨景鬱按到床上,給他蓋上被子,轉身回了陶然居,扎進藥房就是一天。

薄暮時分,三小隻來找她。

團團道:“孃親,墨叔叔過來了,邀請我們去王府用飯。”

楚清晚揚聲應了一句,讓他們稍等片刻。

墨景鬱也聽到了她的聲音,三小隻遂先和林予去王府,他在前面等她。

又一刻鐘後,楚清晚推門而出,走到前院見只有墨景鬱一人,便問:“孩子們呢?”

這語氣,像極了找不到孩子的妻子問丈夫。

墨景鬱無端被這個認知戳了一下心窩,道:“先過去了。”

“那我們也走吧。”楚清晚如此道,順手幫他推輪椅,又問,“你怎麼起來了?”

“才起不久。”墨景鬱如此答,想了想補充道,“我身體挺好的。”

楚清晚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不由得低頭笑。

研究方子的時候,她忽然明白墨景鬱為何執著於說自己不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