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照例來送藥,墨景鬱一如既往地喝完要糖。

楚清晚邊給他邊道:“和甜甜簡直一模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流落在外的哥哥。”

墨景鬱長眉一挑:“哥哥?”

楚清晚煞有介事地點頭。

墨景鬱抵抵後槽牙,微眯著雙眼說:“晚晚,佔我便宜呢?”

楚清晚一本正經:“合理分析。”

墨景鬱順口道:“民間常言,子肖母,女肖父,真像了九成九,那我該是她爹爹。”

此話一出,兩人皆愣住。

墨景鬱自小沒得到過溫暖,無人教他去愛,更無人告訴他什麼叫喜歡。

但殘廢的這幾年,林予為了不讓他變成徹頭徹尾的怪物,時常會想方設法地讓他開心,其中一項便是蒐羅新奇話本,供他翻閱。

在那些妙筆生花的故事裡,墨景鬱懵懵懂懂地摸索著,卻覺得始終像是隔著一層雲霧。

直到遇見楚清晚,他才宛若突然開啟任督二脈,一下子明白了話本里的那些纏綿悱惻。

他從不否認自己對她的好感,更不吝於向她展示,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想過,這種話他竟說得這般順口。

就好似……本該如此。

墨景鬱被這個想法驚了一瞬,但也僅僅是一瞬。

此刻更令他掛心的,是楚清晚對這句玩笑話的反應。

墨景鬱狀似無意地觀察,卻見她櫻唇緊抿,眉心微蹙,就差將“不高興”三個字刻在腦門上。

墨景鬱心裡“咯噔”一聲,不自覺舔了舔唇。

她竟然這麼反感麼?

墨景鬱緊張起來,略有些挫敗地轉移話題:“今日的藥比往日苦,換方子了?”

楚清晚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