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冥媒正娶(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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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艾媛媛這邊的事我就馬不停蹄地往家裡趕,一進門就發現老爺子穿著一身白色的道袍坐在院裡石凳上,晃眼一看還怪嚇人的。
“爺爺,這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坐這裡幹什麼?”
爺爺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緩地說道,“幹什麼?等著給你收魂啊。自己的事都還沒處理好就去管別人家的閒事,你真以為老子我天下無敵連畫中仙都能輕鬆幫你搞定了?”
我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這才發現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看了眼老爺子這一身打扮,我這才意識到他好像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很多普通人看見道士穿著繡有各種圖案的長袍就以為是道袍,這種想法對也不對。
說它對,是因為道士穿的那些衣服的確都統稱道袍。說它不對是因為在這‘道袍’的大前提下,還會根據道士個人的修為與職介進行細分,主要分為絳衣、法衣、經衣、海青以及衲衣。
顧名思義,法衣自然是道士在作法的時候所穿衣袍,其中根據顏色和圖案又能從上至下分為黃紫紅青綠黑白七種。而經衣是經師講經時所穿的衣服,絳衣是高功法師所穿的法衣。海青是道士日常穿用的衣服,多為青色,用綿綢製作。而衲衣也叫衲頭,是用粗布縫製的,主要是一些雲遊的道士喜歡穿,在野外打坐的時候能夠遮擋風寒。
爺爺穿的這一身白色法袍毫無疑問屬於法衣,一般是冥司法師才會穿,可以通俗的理解為只有幫死人辦法事的時候才會穿這一套。
小的時候我曾問過爺爺為什麼道士的道袍分這麼複雜這麼麻煩,爺爺一本正經地和我說法衣就類似於以前的官員穿的官服,講究的是一個正統得體,穿給鬼神看的。
倒不是說道士不穿法衣就不能施法了,而是道士不穿法衣對鬼神是不尊敬的,就如同你赤裸著身體去號令鬼神或者找它們借法一樣。如果是一些講究的上神遇到你這種光著身子腆著臉求法力的道士,你覺得這借來的法力是劈在你身上還是劈在其他什麼地方?如果是光著身子去號令諸如地仙五鬼之類的下神,那你在它們的眼裡一點威嚴都沒有,它們非但不會聽你的號令,說不定還會捉弄反噬你。
所以正兒八經的道士作法的時候都是會穿法衣的,這就和正常人上街都會穿衣服一樣。用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穿著法衣施法的道士不一定水平高,但不穿法衣施法的道士一定是嫌命長。
老爺子這一身白袍法衣穿著很明顯就是準備和冥司鬼神打交道了,我要從這都還看不出事情的嚴重性,那我就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棒槌了。
我腆著臉走過去把桌上的那碗符水端起來喝掉,伸手一摸嘴邊的水漬衝老爺子笑了起來,“爺爺你別生氣啊,你不都說了這手機上的時間比天時總要快上幾分嗎?我這也不算晚吧。”
老爺子冷笑一聲指著我的房間說道,“這晚不晚的我倒是不介意,你自己進去和畫中仙溝通吧。運氣好你小子明天一早能囫圇個兒地從房裡出來,運氣不好我就在外面替你擺攤設法把魂留住,免得畫中仙拘走你的三魂七魄把你當‘元’給煉了。”
老爺子這話已經說得夠直白了,反正橫豎都幫不上我忙唄?
既然老爺子指望不上,那今晚不管這畫中仙是什麼來路我都得自己應付了。
回到房間關上門,我按照老爺子之前的吩咐老老實實地躺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就連燈也不敢關。一開始我的神經處於高度緊張就是想睡也睡不著,但這樣的精神狀態不知道維持了多久,我的眼皮開始逐漸變沉,每一次的呼吸也越來越艱難,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我身上一樣。
嗯,有東西壓我身上?
我一個激靈眼皮又睜開了一些,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果真趴著一個白衣女人!
房間的燈就和故障了一樣開始閃爍不定,最要命的是趴我身上的這個女人一頭長髮順著我的胸口洩下,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臉不說她的頭髮還慢慢地纏上了我的脖子,有些頭髮甚至戳進了我的皮肉裡!
“負心人!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拋棄我去見別的女人!”
女人的聲音十分似啜似泣,房間裡也颳起一陣陰風把我桌上的書啊什麼的給吹得嘩啦啦響,氣氛簡直恐怖到了極點。
我緊張地嚥了口唾沫,喘了兩口氣發現自己原來還可以說話。
“大仙!我真沒有拋棄你,我今晚出去是救人啊,不是去見別的女人!”
“你救的那個不是女人嗎?”
“這……她雖然是女人,但我對她真的沒有非分之想啊。”
“你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不如我把你的心挖出來,這樣我就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了。”
趴我身上的女人說做就做,蒼白乾瘦的右手五指張開舉在空中,她五根手指的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伸長,眨眼間就變得又長又尖。
你他媽死前是金剛狼嗎!就是殭屍僵化也沒有你這麼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