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與帝梭樺外貌極為相似,林一有心試它真實心意,依從與帝梭樺一體雙靈數百年經驗扮演起帝梭樺來,竟讓它一時眼錯沒能看得分明。

它極為討好而又狗腿地貼合摩挲在他掌心。

他手一抖,極陌生的酥癢感讓他幾乎立刻想要將它重新丟入水中!

它圓嘟嘟的嘴一張,撒嬌呢喃,“爹……”立刻又被捏住嘴。

它整個面孔都圓滾滾顯示在渾圓外殼上,這一被捏住,再加上它正發癲痴,就顯出憨愣慘極的形像來!

這慘不忍睹的模樣讓林一將視線旁落,若有所思輕輕言道,“你真正喜歡的,只是月壇爹爹麼?”

它根本不明白他口中的喜歡與它理解的喜歡根本是兩回事。

它想點頭,但苦於沒有脖子,只好在他掌心滾來滾去!

不過沒滾兩下,它很快又停住了。元氣中的花種子微萌葉尖,氣氛莫名旖旎,心臟怦怦直跳。

它視線不由集中在男子耳朵上。那雙耳翼如同他手指一樣纖美潤澤,月光透照時,如同玉刻冰凝瓏澤剔透,形狀更是完美無可比擬。

它在他掌心蹦達兩下,好恨沒有手,它好想麼麼噠呀!

被它死死盯住,男子目光虛無旁落,耳根子卻浮水綻花般深深淺淺暈出幾份紅意來。

它噫了聲,越發好奇。索性借跳勢躍起,一口咬掛在他耳垂上。

不知是痛意,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男子被它咬住時,喉間低不可聞地悶悶低嗯了聲。

它越發醉心酥骨,他不但顏容冰雪絕美,就連一個簡單至極的單調,聽來都是如此銷魂動聽!想要更多聽到這種聲音,它壞心眼地輕咬淺噬他的耳垂。

卻驀地天地轉換,極地冰川雪意驟臨。它被他一把摘下扔了出去,拋物線運動在半空時,聽到他沉悶而又氣惱地低語:“壞東西!”

貓兒為避免牽累皇子身體,乘皇子處理國事尋機從太子殿溜了出去。

皇太子放下手中奏摺,淡淡看那條雪白尾巴消失在屋宇。

這才喚來宮女吩咐,將之前茳南進貢的那枝梨花從地面上撿來。

皇太子從書房挑選一個青天煙雨花瓶,親手將那枝梨花放入進去。

後面的一小段時間,貓兒一直沒有再來太子殿。

宮人們恍惚又看似幼少期的皇太子,皇太子天生手心帶了花印。

傳言花印後來化作一枝道不出名字的靈花與皇子朝暮相伴數年,含苞十年未曾有一絲變化帶累太子重病,被整個皇宮上下視作妖物。

幸好妖物後來被皇家用來祭天,皇太子痴癲才有所好轉。

數年過去,昔日的少年如今已經成長為可以獨立支撐起一片天地的出色人物。

不料這枝梨花出現,卻又引得皇子舊日痴癲有再度發作趨勢。

皇子待梨花一如過去被祭天的妖物。

晨起收集露水,專門放在殿中最顯眼的地方,每天臨睡前特意將花瓶移到月光最亮盛的高處。

皇子所作所為,一如對待數年前那枝靈花。

皇子異常行為下,那枝來自茳南的梨花亦是殊異起來。

尋常梨花開放三天即謝,這枝梨花卻一直保持燦盛狀態達數十日未曾有絲毫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