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

虞楚褪下修身的旗袍,披著寬鬆的外套,在衣帽間裡面翻箱倒櫃地翻找著自己的常服,這幾天她要儘量減少自己腰上的累贅。

她後腰上被劃破了一道口子,傷口不是很深,當然是比不得裴宴城身上的那一道,對虞楚這種細皮嫩肉的大小姐,還是疼得厲害的。

而且她害怕裴宴城心疼,就一直忍著說不疼。

她往日裡鮮少穿常服,都是以旗袍為主,這一時間找一套衣服,也確實不大容易。

衣帽間裡面掛滿了琳琅滿目的五花八門的旗袍,放眼望去,也就找得到睡袍了。

虞楚坐在毯子上,半天才翻出來一件上衣,趕緊套上了。

自己這邊穿戴妥帖之後,她回了房間。

裴宴城也將身上的那一套換了下來,換了寬鬆的家居服。

室內是恆溫的,外面的天氣再冷也影響不了室內的溫度,所以穿著單薄的兩個人,並不會覺得冷。

男人坐在床側,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虞楚赤著腳走過來,腳趾瑩潤泛著淡淡的粉色,踩在深色的地毯上,無端的透著一股欲色。

她覺得裴宴城看她的視線有些微妙,虞楚垂眸看了下自身的打扮,她剛才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也有點不適應。

“這樣子很難看嗎?”

她換了一身普通的上衣長褲,褪去了高貴的旗袍,卸掉了精緻的妝容,水嫩又清純,跟素日裡頭那個一顰一笑都要攝人心魄的妖精著實是大相徑庭。

特別是今天因為哭過一場的原因,她眼睛有些泛腫,透著十分嬌憨。

虞楚伸手將慵懶垂下的髮絲別到耳後,伴隨著她抬手的動作,衣襬被捲起來,露出來一節纖細漂亮的小腹,肌膚瑩白,確實晃眼。

裴宴城喉結滾了滾,“好看。”

得到了滿意的回覆,虞楚才放心地坐到了裴宴城的身邊。

原本是想看看他剛才換衣服的時候有沒有扯到傷口,可是裴宴城叫她躺在床上。

虞楚美眸劃過一絲錯愕,她指著床榻的位置,“上床?我?”

“上去。”

虞楚蹭的一聲離開床邊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

她回頭看了看尚早的天色,再瞧了瞧負傷的兩個人,抿了抿唇。

“不用這麼急吧?雖然說咱倆約好的時間到了,你我也剛好都賦閒在家,但是這白日宣淫不可取,我們兩個這樣……不太好吧?”

生怕裴宴城看不見,虞楚還特意溜到窗邊,將窗簾完全給拉開了。

日光透過玻璃照進來,室內一片亮堂。

“我們……白日宣淫?”

裴宴城一愣,看著虞楚複雜的面色,想起什麼來了。

男人起身走到虞楚的面前,仗著身高的優勢將虞楚籠罩在自己的身影裡面,虞楚顧及著他手臂上的傷口,又不敢像平日裡面為非作歹瞎動彈。

於是,虞楚被她逼得避無可避。

她看著男人低下的頭,被他眼底濃郁的墨色給驚到了,暗暗嚥下一口唾沫,心理默唸著清心咒。

雖然……但是……也不是不可以。

虞楚舔了舔下唇,小心一點也可以的。

直到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間,但遲遲又沒有接下來的動作,虞楚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