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就給了個反應,連眼神都沒有施捨一個給她。

“其實我比姐姐低一級,算起來,我應該叫裴先生一聲學長才是。”

確實,傅箏當年所就讀的學校同虞楚他們是同一所,或者說,江城這些富人圈子的孩子大多也是在那裡上學。

傅箏記得很清楚,當年的裴小少爺意氣風發,瀟灑恣意,生得又是唇紅齒白,穠麗動魄,不知道勾了多少男男女女的心。

多年過去,只讓人記住了他的冷血絕情和行事乖張惡劣,完全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冷硬的五官線條間似乎也看不見當初的影子。

說起來,曾經傅箏還為之心動過。

裴宴城抬起手腕,垂眸看了一眼時間,另一隻手腕間有一點紅若隱若現。

沒有應傅箏的話,也沒有碰傅箏送過來的茶水。

“我看姐姐和裴先生相處得似乎不錯?”傅箏抬眼望了下二樓書房的位置,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果茶,“但是有的事情,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裴宴城皺起眉頭,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恐怕不是虞楚在這裡,他應當抬腿就要離開了。

“那就別講。”

傅箏捧著杯子的手一駐,杯中的果茶因為動作微微晃動著。

她是頭一次碰見裴宴城這麼不會說話的男人。

深呼一口氣,她臉上依舊掛著招牌的溫柔的笑容,對剛才裴宴城的話恍若未聞。

“可是,我覺得有些事情裴先生若是不知情的話,對裴先生很不公平。”

傅箏側過頭,視線落在裴宴城完美絕倫的側顏上,“裴先生可知道,姐姐心裡面一直都忘不掉一個人。”

注意著裴宴城的神色,她緩緩開口,“而那個人,是姐姐的……前任。”

傅箏察覺到,周身似乎有一股冷意。

她自然知道裴宴城的氣場都壓低了幾分,心裡雖怵,卻也得繼續說下去。

“這個前任,可不是謝嶼,裴先生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

傅箏的話並不難理解,特意提了一句謝嶼,實則是在暗示裴宴城的時間。

虞楚和謝嶼訂婚好幾年,但是在訂婚後還出現了一個所謂的前任的存在,可以說,虞楚就是個耐不住沒分寸的。

告訴裴宴城,雖然他和虞楚領了證,但是保不齊虞楚會在這場婚姻裡面給他帶點綠帽子。

不論是這個前任的存在還是虞楚這不老實的行為,總有一個能膈應到裴宴城。

裴宴城不好受了,虞楚也就不好受了。

“呵。”

沒成想,裴宴城嘴角拉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眼底的笑意不達眼底。

“傅小姐,故意捏造並且散佈虛構事實,對他人人格和名譽造成損害,我可以以誹謗罪追究你的刑事責任。”

傅箏不可置信地望向裴宴城。

而樓上傳來虞楚微涼的嗓音,“傅小姐,麻煩您離我老公遠一點。”

虞楚倚著扶手,居高臨下地睨著傅箏。

“要不然,我不介意親自動手,幫我老公掃掃身邊的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