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

虞楚回頭望了一眼裴宴城,後者朝她點點頭。

虞楚看著虞老爺子就亞歷山大,把人攙扶著上了樓。

虞父見狀,還是拉著裴宴城說道了一會兒。

其實他們都是生意人,一個圈子裡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算是熟悉。

算起來,這還是兩個人領完證之後他這個岳父和裴宴城這個女婿頭一遭談話。

傅箏剛送完謝嶼回來,就看見了談話中的兩個人,目光掃視了一圈,卻沒有看到老爺子和虞楚的人影。

正巧傅清如看過來,傅箏用眼神詢問了,得到了答案是兩個人在樓上的書房談話。

果然還是這樣。

傅箏被傅清如領著踏進虞家的大門也有十五六年的時間了,同樣都流著虞家的血,可偏生,她不姓虞。

虞老爺子這麼多年了,也沒有給過她多好的臉色。

從一開始,她就處處都低虞楚一頭。

甚至於,她都不敢公開坦然自己是虞家的女兒。

不是她要低調,不是她不肯透露自己的家世背景,可一旦透露出去,有心人一扒,她的一切就無所遁形,在虞楚的面前,就是個徹底的笑話。

沒有人看得起她,所以她才要看得起自己。

傅箏整理好表情,進了正廳裡面。

吩咐菲傭都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傅箏親自泡了一杯熱茶,放到了裴宴城的面前,一邊側耳聽著他和虞父的談話。

幸好這個時候虞老爺子不在樓下,看見了指不定又要說她小家子氣上不了檯面。

也沒有過很久的時間,虞父晚上有應酬,該要收拾好出門了,傅清如陪同他進了臥房裡面。

偌大的正廳裡,就只剩下傅箏和裴宴城。

男人長身玉立,坐在沙發上,即便一聲不吭,那與生俱來的貴氣也遮掩不住,言談舉止當中都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傅箏小心的覷著,又不敢像虞楚一樣放肆又張揚的打量。

在這個圈子裡,流傳著不少關於裴宴城的故事,一直以來,傅箏對他這個人都有點怵,特別是真的近距離接觸下來,才覺得壓力十足。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男人卻是好看到了極致,每一處,仿若精雕細琢,完全找不到瑕疵。

“裴先生?”

裴宴城懶懶掀起眼皮,淡淡的瞥她一眼。

傅箏被他這一眼看得不敢大聲呼氣,不自覺放緩了呼吸聲。

微卷的發綰成了丸子頭,露出修長的天鵝頸,室內柔軟的光打在她秀氣的側顏輪廓上,鍍了一層淺淡的光暈。

睫毛卷翹,宛若蝴蝶翅膀撲稜著。

翦水秋瞳,楚楚可憐,有一種破碎之感。

不得不說,傅箏很知道如何吸引男人,也很懂如何勾起男人的保護欲。

可是裴宴城不是別的男人,幽邃的眼底波瀾不驚,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只那麼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傅箏暗自咬唇,想起來了好幾次撞見他和虞楚一起出現的場面。

“我記得姐姐和裴先生中學時是同班同學?”

或許是因為提到了虞楚這個人,裴宴城給她面子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