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回到海棠公館已經是半夜。

入了秋,夜裡的溫度不像白日那樣仍帶著夏日的餘溫,有點風,有點涼。

庭院裡的燈火沒有完全開啟,只有鵝卵石路邊點了亮了幾盞燈,不是很亮,昏昏黃黃,足夠照亮前路。

虞楚甫一下車就被風吹得瑟縮了身子。

裴宴城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看她迷迷糊糊的樣子,最後乾脆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燈火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鋪在他們的身後。

大金迎了上來,但是看見主人的樣子自知不是撒嬌的時候,但也興奮地圍在裴宴城的腳邊轉圈圈。

虞楚穿的不厚,旗袍外只披了披肩,高開叉的,玉白勻稱的長腿大多暴露在空氣裡面,被風吹得冷了,下意識就朝著裴宴城的臂彎裡面拱去。

乖巧得厲害,像只慵懶撒嬌的貓,跟清醒時妖嬈大膽的做派截然相反。

只不過裴宴城半個小時沒有管她,這個女人就放肆了,跟她的小姐妹們拼酒,不亦樂乎。

酒的度數不是很高,但是虞楚不老實,各種酒混在一起喝,直接喝趴下了。

但也還好,醉了就睡了,也沒有哭沒有鬧,乖巧溫順,還會往他的懷裡面鑽。

“喝。”

“喝什麼喝,下次再喝,小心我收拾你。”

裴宴城將人放在床上,給她脫了鞋,虞楚沾床就自己滾了一圈,騎著被子給自己折騰了個舒服的姿勢。

臥房裡面的燈光全開,亮堂堂的,可不是院子裡面昏黃的夜燈能夠比擬的。

旗袍下的大白腿大喇喇露在裴宴城的眼前,他深呼一口氣,可是額角依舊突突地跳著。

虞楚毫無防備的模樣,讓裴宴城心裡面不是滋味兒。

轉身去浴室端了盆溫水過來,給虞楚擦了腳。

剛握上她的腳踝,虞楚就哼哼兩聲,裴宴城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慌,迅速鬆開了手。

覷著虞楚的方向,發現她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抱著被子側睡,臉頰也壓出來一些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