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翻書人會這麼問,一時間竟然有些語塞。李誠儒想下意識掏掏襠,只是這個節骨眼,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只得壓下心中的惱意:“關你屁事,老子身經百戰,誰人不服,誰人不嘆?”

心虛的放下一顆白子,奪過蘆三寸手中的杏花酒,仰頭喝了一口。

蘆三寸也不惱,笑呵呵道:“女人的腚啊,真是柔軟,你有空,當真是要去摸上一摸的,嘖嘖......”

隨後,看也不看棋局形式,扔下手中僅剩的黑子:“認輸啦,這命,你拿去吧。”

不多不少,正好十三顆。

李誠儒站起身來,與蘆三寸一同看向祁海山的方向,只是眼力有限,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此話當真?”

蘆三寸搓了搓手,又放在鼻尖上細細聞了聞:“當真!”

“那是要摸上一摸的......”李誠儒突然趁著蘆三寸不備,猛然出腳,一腳踹在蘆三寸的屁股上:“這一腳,替你徒弟出口氣,身邊那麼多美麗的女子,你可知道,到死,宋梓涵還是個雛兒?”

一個踉蹌的蘆三寸哈哈大笑,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的玩世不恭:

“說出了這麼些心裡話,舒服多了。還得是你啊,能聽得進去,也是同道中人。”

再開口:“說到做到,輸了這棋局,便欠你一條命。”

說罷,縱身跳下這雲海,迅速下落。原本以為這蘆三寸會御風飛行,起碼也來個瀟灑的虛空踏步。可當李誠儒伸頭看去時,只見那蘆三寸,如人形炮彈般,筆直墜落在地,砸起陣陣煙霧。

“這鳥人,當真是想死了......”

李誠儒看著棋盤上的零散局面,黑子以巨蟒之勢,攻殺向白子。頂多再來十三手,白棋當潰敗。

而那被蘆三寸扔出來的十三枚黑子,雖然零散,卻也拼出了個字:

“命。”

“這鳥人......”

李誠儒恨恨罵道,伸手想拿出酒壺喝上一口時,才發現那蘆三寸不知不覺間,已經順走了他的酒壺。

“你媽的!”

......

當太陽昇起時,徐清沐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看著面前有些豐盛的烤肉,徐陌上舒了個懶腰,搶在七上之前,一把奪過那個最為肥嫩的後腿肉,全部塞進了嘴裡。

七上齜著牙,兇光畢露。

徐陌上絲毫不在意:“這肯定是爹給我烤的,就是我不搶,爹也會給我的!”

七上牙齜的更大了。

徐清沐伸手輕彈了徐陌上的腦袋:“下次吃東西前,先背三十遍抄寫的語錄。”

徐陌上立刻有些蔫了,七上立馬變了表情,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讓你嘚瑟,三十遍,等你背完了,我早就搶到老大為我準備的肥美后腿肉了!”

“你也三十遍,背不出來,再加三十遍。”

有些憂愁的徐陌上立馬開了心,嘲笑著懟了回去:“讓你嘲笑我,還嘚瑟不?你肯定背不過我!”

看著兩人打打鬧鬧,幾人的心情也有些好轉。吃完了早飯,徐清沐看著洞外的陽光再次升起,有些溫暖便上了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王帥舒了個懶腰,走出洞穴,看著遠處的森林:“接下來,什麼規劃?”

徐清沐將昨晚水柔劍劍靈的話重複了一遍給王帥聽,這個王家家主、也是地下城最大的執事之一的王帥,撓了撓頭:“五大區域?這片界空域到底有多大?還有那煞獸,如果都如昨天那般難纏,這還怎麼打?”

一條十一境的土屬性煞獸,就費了這麼大的心思與力氣,若是來個十三境,豈不是隻有逃命的份?

徐清沐也有些頭疼,這般強大實力的煞獸,那水柔劍劍靈還不願意透露他們的弱點。一時間兩人有些頭疼,仔細思忖了一番後,徐清沐開口道:“不如我們先行進入那森林中,先去獵殺些弱小的煞獸觀察一番,自己找一找弱點,等有了些經驗,在前往中心區域,尋找那修補登仙橋的材料,如何?”

王帥也仔細思索了一番,並無好的想法,只得點頭同意。

於是兩人做了準備,讓白祈在洞中先行照看二人,一同向那森林出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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