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難。

幾人行路時,李誠儒又湊了過來,對著徐清沐說道:“徐小子,我還是有些打抱不平,這些話憋著不痛快,不得不說!”

徐清沐看著李誠儒,臉上笑意明顯。

李誠儒開口道:“都說水柔女帝心胸宅厚,這一點不假,但是她的那把劍靈,真是小家子氣到一定程度了,想來也是個沒人疼愛的主兒,不然,怎麼會對你如此苛刻,連領域都不給用?”

徐清沐笑而不語,這李誠儒!

果然,徐清沐體內那把水柔劍騰空而起,劍靈的聲音傳來,帶著無盡怒氣:“放屁。你這個老不死的,轉世這麼多次還是這般嘴碎!今兒個姑奶奶就讓你知道,嘴碎的代價!”

說罷,那把水柔劍騰空而起,對著李誠儒便斬了過去。徐清沐停下手中修煉的北冥,一招一式,看的無比仔細。

......

一路上李誠儒與劍靈的鬥爭每日不曾中斷,這倒是讓徐清沐學了不少水柔劍法,只是徐清沐學的異常小心翼翼,生怕被劍靈那小姑娘看出來,到時候李誠儒與自己暗地裡的勾當敗露,難免禍起蕭牆,哭都沒地兒哭。

時間過兒將近大半個月,終於在一日午後,太陽並未落山前,幾人風塵僕僕,一腳踏進長安城。

斜日映餘輝,長安起驚雷。

幾人交了通關文牒,那士兵看也不看。這會人少,幾個當兵的無比愜意的閒聊,是不是有幾個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流之輩走過,便輪流上前檢視一番,手腳並用,極其辱人。徐清沐皺了下眉,並未多說。

果然,士兵中有眼尖者看見劉柳、林雪等幾位女孩,眼睛立馬有些放光。

“等等,一眾進城之人,必須接受盤查,你們幾個人過來這邊,讓我們搜搜身!”眼中猥瑣之色盡顯,映著斜陽餘輝,與這方長安城的浩然之氣相悖。

就連白祈這個遺境出來的人,都明顯感到士兵的意圖不良,有些怒道:“前面幾個村夫你們不搜身,偏偏到我們這搜身,你們欺人太甚!”

為首有些發胖,且面色倨傲計程車兵正了正帽子,提著劍走了過來:“欺人太甚?小子,你可真冤枉我們幾個弟兄了。因為,在我們眼裡,你們幾個連人都算不上!怎麼算得上叫欺人太甚?”

其餘兵眾皆哈哈大笑。

白祈臉色氣的發青,就要抬手鎮殺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碎,卻被徐清沐攔了下來。

“在下徐清沐,有事前往長安城,請各位官爺行個方便。”

“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今兒個這幾個女娃,我們弟兄幾個也要親手‘掂量掂量’,還你叫徐清沐......等等,你叫什麼?”

那名為首計程車兵有些怕自己聽錯了,這名字,怎麼和當今皇上剛認不久的太子名,一樣?

當再次報出徐清沐名字時,守城士兵連忙下跪,伏地叩首:“太子殿下請恕罪,小的該死,小的有眼無珠,請太子殿下恕罪!”砰砰砰磕頭如搗蒜,為首那名報出自家背景是長陵王親戚計程車兵,更是誠惶誠恐,害怕的要死。這太子只要一句話,別說丟了這個鐵飯碗的職業,就是這條命,也不過是那順手而為的事。

徐清沐並未吭聲,既沒有權力帶來的虛榮感,也沒有因此感到高人一等的快感,對著跪伏在地計程車兵說道:“事不過三。”

接著便帶領眾人走進城內。

跪地的幾人滿頭是汗,今兒個真的是與死神擦肩而過了。再次站崗的時候,稍微挺了挺背。

白祈依舊有些怨氣:“大哥,這般無禮砍腦殼的,為何不殺了他?”

徐清沐看著眼神中有些殺氣,咬牙切齒的白祈,輕聲說道:“從明天起,你和徐陌上還有七上一同,開始描書寫字。”

白祈那豎瞳,更加金黃了些。

一行人並未直接奔赴皇宮,而是在長安城客棧落了腳。當晚,徐培的戰書便送到了客棧。看著手上的那封信,約定時間為三天後皇城教武場,署名處貼上了一片桃花瓣。

徐清沐看了眼皇城所在的位置,嘴上有些笑意:“這個弟弟,來炫耀自己有媳婦來了。”

再轉頭看向林雪時,眼中的溫柔無限。

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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