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鬼使”是他一個人的專稱了,只有他才能被稱為“鬼使”。

謝翊非常看重這批烈陽花,算著這兩天就要開花了,就派他過來盯著。順便幫著一起,將這批烈陽花完好無損到運到冥都。

沒想到,他前腳剛到,後腳這一批花,就全毀了。

看著七倒八歪爛作一團的花田,震驚之餘,一時也不知該作何反應,說話都結巴了:“這、這該如何向冥君交待?”

白衣道人道:“是我疏忽,讓一個仙門的丫頭溜了進來。待我抓住那丫頭,再親自去冥都向冥君賠罪。”

“仙門的丫頭?”新揚問道。“是來救人的?”

白衣道人聞言,驀然心中一動。

對啊,那丫頭定是為著救人來的!人救不走,才會想著毀了花田!

他有辦法逮住那丫頭了!

他揚手喚過那狼妖,吩咐道:“帶幾個人,去把那兩個天興門弟子,拖到這裡來。”

“是。”

寶寧這會兒也正在附近躲著,聽到他要拖人過來,大概猜到他想要做什麼了,心道不妙。

雖然,花田毀了,就用不著弟子們當花肥了。但是,這不代表這些妖怪們就不會殺他們出氣啊!

果然,那兩個昏昏沉沉的天興門弟子被拖過來,丟到白衣道人腳下之後,白衣道人便召出一把長劍,擱在其中一名弟子的脖子上。

“偷溜進來的那個小丫頭,我知道你在!你給我聽好了!你以為,毀了花田,就能救得了人?天真!我想殺人,什麼時候不能殺?!”

“我數到三,你給我出來。不然,我就切開他的喉嚨,慢慢地放血。你說,放多久的血,他才會死?”

“先放這一個,再放那一個……對了,藥效快過了,他們應該快醒了。醒著的時候放,更好玩……”

寶寧聽不下去了,將斂息石一收,便從樹後跳了出來,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花田是我毀的,你要算帳衝我來!別拿其他人出氣!”

看到寶寧出現,白衣道人便氣恨得牙癢癢:“好一句‘一人做事一人當’,有本事別躲!”

說完,便揮劍朝寶寧攻了過去。

寶寧雖然是站了出來,但是打不過,躲當然還是要躲的。

只是,那道人的修為高出她太多,雖然躲開了一招,但裙襬卻被他的劍氣給削掉了一截。

來不及吃驚,第二招馬上就到了。

寶寧見情況不對,自己不是對手,趕緊又摸出斂息石,將自己的身影和聲息全部藏了起來。

但是這會兒沒用了,前面那道人的劍氣掃中了她,已經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了印記。透過這個印記,白衣道人可以追蹤到寶寧的下落。

“去死吧!”道人身上戾氣大盛,劍氣也陡然劇增。

敢毀他的花田,壞他的大計!他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寶寧躲閃不急,一下子被打了個正著。

但就在那劍氣撞到她身上的同時,她的身上驀地迸發出一股強大的陰氣,將白衣道人一下子斥飛了出去。落地後搖晃了好幾下,方才堪堪穩住了身子。

“怎麼回事?”

新揚也看得傻了:“她身上,怎麼好像有地府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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