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要進城,還請落在後頭,欽差隊伍得先走一步了。”

徐君陵一怔,面露狐疑。

俄頃。

一行人離開茶攤。

欽差隊伍的兩輛馬車在二百騎兵的簇擁下,聲勢浩大地率先朝太倉府城去了。

獨留郡主的兩輛車,放慢了速度,慢騰騰地落在後頭。

望著馬隊緩行,茶攤老闆長舒一口氣,嘖嘖稱奇,一邊用抹布擦著手,一邊咧嘴嘀咕道:

“這般大的威風,莫非是京中來的權貴公子?乖乖,知府家的公子也沒有這般氣派吧。”

旁邊夥計撓頭:

“莫不是做官上任的?那貴人打著官腔呢,還帶著女眷。”

老闆一巴掌摔在夥計頭上:

“哪有這般年輕俊朗的官老爺?”

……

……

數十里外,太倉府城。

一大早,衙役官差便催促百姓淨街,提前將城中幫派等礙眼的東西,一概壓下去。

城內臨封的一群大員,都換上官袍,頭戴烏紗,率領一眾地方官列隊,在城門口望眼欲穿。

終於,城外浩浩蕩蕩,欽差隊伍抵達。

“欽差來了。”

黑瘦如鐵,雷厲風行的知府孫孝準吃了一驚,“臨封的兵怎麼調來了?”

這一瞬間,在場官員皆是心頭一沉。

布政使高廉與年邁的按察使對視一眼,暗道不妙,欽差這是來勢洶洶。

等隊伍停在城門口。

氣質儒雅,官袍都熨燙的沒有褶皺的高廉朗聲大笑,邁步拱手:

“前方可是趙欽差?”

騎兵隊伍中央,兩輛馬車厚厚的簾子相繼掀開。

先走出來的,乃是鑲嵌了包銀假牙的青袍御史,然後,才是施施然,給錢可柔請出來的趙都安。

趙都安神色倨傲冷淡,眼神睥睨,身上是在路上換了的白馬監使者獨特官袍。

描繪雲紋的靴子踏下馬車時,一名錦衣竟跪伏在地,用身體做凳,給欽差大人踩在背上,平穩落地。

繼而,他目光傲慢,依次掃過高廉等地方官笑容滿面的臉,嗤笑一聲:

“若不是本官,你們又在等誰?”

呃……臨封眾官員都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