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軍卒再怎麼能打,可治理朝政,還是得仰仗士族和豪族。

麾下的粗糙軍漢,只懂拔刀子砍人。

再搶婦人與錢財。

運氣好,穩住時局,等軍漢家中過一兩代,將錢財轉化成學識,或許就有官吏可用了。

可董卓,有那種規劃,又有那時間等嗎?

沒有。

他破罐子破摔,直接殺人洩憤,燒皇宮、掘帝陵。

痛快是痛快了,可是惡果也要自己吞下。

帶著部將和士卒,踞爐炭上,進無可進之路,退無可退之地。

沒有呂布反水,他也控制不了多久。

熔金鑄錢,只是無奈的手段。

劉備之前遠遠見過董卓一面,聽說其十分仗義,對於提拔過他的舊主張奐,哪怕明知厭惡他,也派兄長送去百匹細絹。

奈何躥升登頂,把以前的作風,忘得一乾二淨。

劉備不知道董卓,演的太久,有實力了才終於攤牌。

還是被唾手可得的權利,迷花了眼。

總之,劉備深以為戒。

管住自己的**。

別倒在開香檳的半場,多學高祖劉邦,入了咸陽,見了六國美女與天下珍寶,也有毅力退走。

不要去搶,孤兒寡母。

讓別人心甘情願獻上來的,才能放心。

過於好人妻,納的不如搶的香,歷史上曹操宛城之敗,就是前車之鑑。

如今夫人陰氏,已到最佳生育之齡。

或是時候,分出部分精力,放在子嗣上了。

劉備微微頷首。

隨即又想起一事,吩咐簡雍說道“叔父病逝前,託我多照料德然,眼下天下紛亂,叔父一家遠在涿郡。”

“憲和多派些人,替我走一趟,將他們帶來平原安置,讓德然補郡掾空缺。”

劉備沉默片刻,複道“回來時,替我麻衣白幡,祭拜叔父,說備已為郡相,能撐得起劉氏的天,請他毋再擔憂。”

簡雍看著他的眼睛,真誠如故,咧嘴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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