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宮歐低眸凝視著她,連眉頭都沒蹙一下。

時小念專心致志地為她處理傷口,張開唇輕輕吹了一下,然後拿起創可貼替他貼上,問道,“會不會貼得太緊了?”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宮歐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

時小念抬眸看向他,他的臉近在眼前,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拂過。

“你不是隻想著過去的那個宮歐麼,對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冷臉,怎麼還給我包紮傷口?”宮歐問道,黑眸深深地盯著她。

手機震動起來。

宮歐拿起手機瞥了一眼,臉色頓時沉下去。

時小念垂眸,淡淡地道,“包紮好了。”

她站起來要走。

“連話都不願意同我多說了?”

宮歐的聲音驟然變冷。

究竟是誰不願意開口說話。

多少次,她都是看著他的背影。

時小念抿了抿唇,手指撥了撥頭發,在他身旁坐好,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楮清澈地看著他,“這四年你是怎麼過的?”

這個答案,她從來都不知道。

“在你眼裡,我們是不是兩個人?我和過去的自己。”

宮歐忽然問道,聲音冷冽,黑眸深邃。

時小念愣住,嘴唇微微張開,說不出話來。

“沒有話說就是我猜對了。”宮歐將手搭在膝蓋,黑眸沉沉地看著她。

時小念咬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是,在我眼裡,你們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一個感情熱烈,一個冷靜內斂。”

這是兩個極端。

宮歐冷著臉道,“你就這麼喜歡那個偏執狂?”

不是她先開口問的問題麼,怎麼又變成她要回答了。

時小念看著他的黑眸,然後點頭,“是,我愛上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偏執狂。”

宮歐坐沙發上,胸口湧過一陣異樣。

“他傷害過你。”他沉聲道,像個在給學生教導的老師,“我記憶中的大部分是看到你震驚、恐懼的眼神,你總是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發病。”

聞言,時小念呆呆地看著他。

他記憶中大部分是她這樣的眼神麼?

所以當年他離開的時候腦海想的都是她的震驚與恐懼麼?

“我只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