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低,有些哽咽。

看著去而復返的紅色衣襬,忍九抬頭,眼中恨意明顯。

覃澤蹲下身,擦去她嘴角溢位的鮮血,神色晦暗。

“是情蠱啊。”

忍九低下頭,將周風意緊緊抱在懷裡。

覃澤卻捏起她的下巴逼她抬頭,吻去她眼角的淚花。

“你不該哭的。”你不該心疼任何人。

說罷掰開忍九的手,就要將周風意帶走。

忍九抓住他的衣襬。

“你敢動她分毫,我將你碎屍萬段!”

“呵呵,我的小貓咪是吃醋了麼。放心,我只對你有興趣。”

說完帶著周風意便走,絲毫不在意忍九一個人在那房間裡何去何從。

出了房門,覃澤看了一眼昏迷的周風意,眼底意味不明。

手上還有忍九嘴角的鮮血,他舔了舔下唇,有些鹹鹹的味道。

眼淚的滋味沒有鮮血好呢。

已至亥時三刻,白府。

左息九把玩著銀月扇,看著天上的繁星點點,睡意全無。

他從未嘗試過如斯想念,之前他最長閉關半個月的時候,他也從未這般念著她。

可現在,不過三天,還未到三天。

他心中的黑洞在這三天時間越來越大,讓他無措而慌張,還有些害怕,他越來越貪婪。

“不用本尊動手吧。”

白羽垂首站在一邊,面色平靜而恭敬,

“屬下自會以死謝罪。”

“小,小姐回來了!”

有人來報。

白羽驚喜的抬頭,眼前已經沒了尊主的身影。

忍九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地上爬起來,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人家把自己送到白府。

鬼知道沒什麼人願意來,她才耽擱到現在。

本來說好了那人送她過來,她取錢給他。

結果白府門剛開啟,那人瞬間跑的無影無蹤。

忍九不得不在心下感嘆,現在輕功這麼好的原來都去當馬伕了嗎。

剛開啟門就感受到對方詭異難測的氣息,天蟄教的氣息。

忍九感覺無比親切。

只是剛想說什麼,一個人突然也無影無蹤,只剩下另一個人在她剛準備靠近,他就不停地顫抖。

忍九隻得呆在原地,沒有人分享這份喜悅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