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賢王大壽,凌國幾乎是一派舉國同慶的模樣。

街道上到處都張燈結綵,在街道上還有一些小廝在派發著喜錢,爭取讓街上的平民們都沾沾皇家的喜慶。

虞輓歌這天難得的穿了一身略顯寡淡的衣裳,素白紅花,就好像是要去奔喪一樣。

蘇連翹今天倒是穿了倒是罕見的,穿了一襲紅衣。

那紅色的衣裳襯的他的一雙小臉十分白皙,長髮被挽成繁複的髻,倒是較平時更為好看。

“我們先去一個地方,然後再去賢王府。”虞輓歌開口朝蘇連翹說著。

今日的蘇連翹少見的拿捏著大家閨秀的模樣,唇瓣輕彎,眼中滿是對虞輓歌信任的笑意。

虞輓歌今日前來,便是想取那在老嫗那定製的玉器。

一共五個物件,就是她今日想要送給賢王的大禮。

當來到那小玉器鋪子門前的時候,蘇連翹卻咦了一聲,“妻主大人,您在這定製的玉器?”

虞輓歌點了點頭,但是忽然覺得,剛剛蘇連翹的玉器似乎有些不對,“怎麼了?”

“這玉器鋪子裡的老嫗啊,可是年年都給宮中做這玉擺件的,妻主大人選的地方,果真總是最好的。”蘇連翹笑意盈盈的開口說道。

他剛剛見那虞輓歌的樣子,便知道虞輓歌定是不知道這鋪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虞輓歌一聽這話,果真挑了挑眉毛。

“婆婆,我來取前些日子定做的擺件。”虞輓歌開口朝內喊著。

裡面的老嫗聽見聲音之後,立刻起身,將一旁精緻的小盒子拿了出來。

“這就是你要的,裡面那小薄片實在太難打磨,易碎的緊。”老嫗忍不住好好的交代了一番,可不想讓這好不容易打磨出來的玉器,還沒等到時候,便碎裂開來。

虞輓歌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那盒子捧在懷裡。

老嫗卻向四周看了看,“今日是這賢王的誕辰?”

最近有不少人前來定製玉器,見著那東西,便知道一定是京中有大人物要過壽宴,只是不知道是誰而已。

可是今天透過來往的人口中便得知,竟是那賢王。

蘇連翹率先應了一聲,“是啊,就是那賢王,往日您也會去她的誕辰吧,今日要不要與我們一起?”

老嫗看了看店裡的東西,將圍裙一解,長嘆了一口氣,便轉身將那門板拉上。

“走吧,老太婆我也去看看賢王今日的風采。”

虞輓歌能夠感覺到這老嫗的身份不一般,可是既然她不說,她也不能問,三人一路相顧無言。

“妻主大人,賢王殿下對你那般,你竟然還給她做這麼好的玉器作為賀禮,您可真是個好人。”蘇連翹看著那精緻的盒子,不禁開口說道。

一旁的老嫗聽見這話卻噗嗤一笑,“你那妻主,可沒藏什麼好心思。”

二人都知道這心思,唯獨蘇連翹一人不懂,他不禁有些懵懂的看著虞輓歌,又看了看老嫗,竟是自己生起了悶氣。

虞輓歌連忙安撫道,“等到了賢王府,給你看一出好戲。”

蘇連翹一聽,倒是來了興趣,“好啊。”

賢王府的門前,多的是想要與賢王結交的人,這些人的手中都捧著精緻的禮盒,或大或小,其中都裝著他們的心意。

她們來的不早,所以大多數的人,已經提前進入了廳裡。

虞輓歌回到自己家,自然不需要拜帖,可是那門前的守衛見到是虞輓歌,竟然白眼一翻。

“我當這是誰呢,這不是我們的傻子大小姐嗎,我們可沒人請你來啊。”

待他終於將白眼翻下,看見虞輓歌身邊的那人時,卻渾身一個激靈。

“喲,這不是玉婆婆嘛,您來了竟然也不知會我們一聲,賢王殿下一定能出來親自迎接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