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寂靜的院內沒有給兩個人任何回覆。

三人對視一眼,決定挨個房間找過去。

要不就是兩個人出去遛彎了,要不就是被別的什麼事情耽擱了,但是蘇連翹這心裡,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此時音兒開啟了房門,朝裡面看了一眼之後,立刻雙手捂嘴後退兩步,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麼了?”虞輓歌對這種反常的舉動有些好奇,立刻上前兩步往房內看了一眼。

這一眼就讓她住了嘴。

房間內的床上有一具幾乎已經是全身青紫的屍體,在地上有一個割了腕的老男人。

地上的人應該就是音兒剛剛叫到的福伯,那床上的人,應該就是蘇連翹的父親了。

沒想到只短短几日,竟然就發生了這般變化。

明明在出嫁當天,虞輓歌還在那送親的隊伍中見到了那個男人,看起來便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暖意。

此時,那蘇連翹終於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輕手輕腳的靠了過來,“怎麼了?”

虞輓歌一把將蘇連翹的眼睛捂住,“以後輓歌府就是你的家,這蘇府,不回也罷。”

眼前這一幕簡直可以算作是人間慘劇,她不想讓蘇連翹看見眼前這幅景象。

“爹爹出事了。”蘇連翹十分平靜的開口說道。

似乎是早就知道了這個事實一般。

可即便如此,虞輓歌還是扶著蘇連翹走到門口才將他臉上的手拿開。

在剛剛,她就已經感覺到手上有些濡溼,將手拿下來之後才發現,果然是蘇連翹已經淚流滿面。

“我要去,再找孃親問問。”蘇連翹雖然還流著淚,但是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

虞輓歌實在放心不下,只能跟著蘇連翹一同去了。

兩次來找蘇母,懷揣的卻是不同的心情。

蘇連翹這小綿羊,也是時候褪去那柔軟的外殼了。

戰神的夫郎,又能柔弱到哪去呢。

蘇連翹將眼淚一擦,一腳踢開大門進入屋內,那蘇母果真還在跟蘇忍冬兩個人母子情長。

“柳氏已經死了,你知道嗎?”蘇連翹的語調十分冰冷,這讓蘇母將已經含在嘴裡的呵斥又咽了下去。

她的眸子裡帶著些微的震驚,“他死了?”

這件事情她也確實不知道,若不是這次蘇連翹回府來想去看看爹爹,還不知道那屍體要過多久才能被人發現。

從前爹爹的身子便不大好,蘇連翹一直以來都在精心照顧,可是沒想到,僅僅是離府兩天而已。

虞輓歌在一旁看著,忽的,將一把匕首塞在了蘇連翹的手裡。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任何都可以。”

那話帶著明顯的蠱惑意味,而蘇連翹,現在滿心的,就只聽虞輓歌一個人的話而已。

蘇母立刻將蘇忍冬推到一旁的櫃子旁,那裡是個夾角,也算是整個房間最安全的地方。

再將蘇忍冬放好之後,她立刻大叫道,“你們瘋了!”

一個讓夫郎弒母,另一個是真的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