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兒,那尉遲的使節到了,要去見見嗎?”矮老頭在一天的早上來到虞府。

虞輓歌點了點頭,這些人來的倒是還挺快,就是不知道一會兒談話能不能順利進行。

矮老頭有些抱歉的笑了笑,“我們沒有人懂那邊的語言,只有您懂。”

虞輓歌點了點頭,這個年代,兩個國家離了那麼遠,要是能懂就怪了。

她今天穿上了一身稍顯繁複的紅衣,衣服上還佩戴著各種金飾,看上去終於是有點富人的架勢了。

這也是虞輓歌第一次見到別國的使臣,在這個年代裡,所以她難免會想要莊重一些。

蘇連翹今日難得,跟虞輓歌穿了一身同樣配色的漸變紅色長裙,腰間還繫著一塊玉佩,玉佩上綴著的流蘇金燦燦的,很是好看。

虞輓歌將蘇連翹的手牽起,拉著跟在矮老頭的身後,從前別的國家都說,男子不得去前朝,也不得攝政,更不得參與國家中的大小事,可是這些在虞輓歌這,都是沒有的事兒。

蘇連翹稍稍落後虞輓歌半步,面上滿是幸福的笑意,從她能夠帶著他去前廳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在虞輓歌內心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了。

或許已經超越了他本身的想象。

“一會去了你就吃吃點心喝喝茶,剩下的事情都由我來做就好了。”虞輓歌捏了捏蘇連翹的小手說道。

蘇連翹只覺得他安心極了,正常兩國交好,除了要帶上自己的誠意,就是國家每年上供多少銀兩以外,還要送上自己國家的皇子,用來聯姻,但是虞輓歌今日帶著蘇連翹一起去,就等於是在明面上告訴了尉遲,她們國家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條件的。

至少這滁州如果是虞輓歌當道,就不會讓她的身邊還有別的男人。

在走進前廳的時候,蘇連翹往在座的人那看了一眼,只見其中有一個男子尤為出眾。

他只是靜靜的坐在那,一頭柔順的長髮從肩頭上滑落,看起來恬靜又美好。

面板似是有些病態的白皙,見到來人之後,微微抬起眸子,頷首示意。

蘇連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虞輓歌,這男人,如果他是女的, 他都喜歡。

可是在他看來,虞輓歌還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就好像任何事物都入不得她的眼似的。

“歡迎你們來到滁州。”虞輓歌率先打破了在場的寧靜,以一個主人的架勢坐在上位,蘇連翹就坐在她的旁邊。

下面的人一起起身,朝虞輓歌行了一禮。

片刻之後,其中有一個女人上前來,“尊敬的滁州君主,我們為了表示與您交好,願每年送上當年糧食產量的十分之一,還有我們的尉遲小皇子與您結親,您意下如何?”

虞輓歌還沒經歷過如此直白的談條件,從前跟誰談不都是先說一天的廢話,等到晚上的時候再來商量。

但是這樣來看,其實尉遲的誠意還是不錯的,至少能夠這糧食算是解了滁州的窘迫。

但是這個什麼小皇子,她就不太需要了。

“我們可以接受這個條件,但是這個小皇子,我就先行抱歉了,還請您將他帶回去,我的身邊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虞輓歌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

蘇連翹因為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能依靠著這些人臉上的表情來猜測,在看見尉遲使臣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的時候,他心裡下意識的有些緊繃,也不知道是不是談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