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後悔的!你會將你們家的財產賠光,然後哭著來求我!”

女人的話說的很篤定,就好像是這整個家族離了她都活不了了一般。

此時這店面的布匹已經被搬走了大半,蘇連翹看了看乾乾淨淨的一半店面,開口朝那女人說道。

“怎麼?只有你們女人能做得了生意啊?要是沒有男人,可還生不出來你呢。”蘇連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以性別說話的人了。

憑什麼男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迂腐的很!

女人直接被蘇連翹這一句話給噎住,話糙理不糙。

“他根本什麼都不會,整個布行是因為有我在,才支撐了這麼多年的!”

東家看樣子苦口婆心的勸著,但是每一句話都在貶低男人。

試圖將男人說成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偏偏蘇連翹就不吃這一套,他本身是個男人,同他說這些話未免有些可笑。

“你從出生開始就會經營店鋪?你從出生開始就會讀書認字背誦詩詞?你從出生開始除了是個女的以外還會做什麼?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所有的知識都是靠後天習得,你憑什麼用自己的一張嘴來斷定別人不行?”

蘇連翹眼中滿是憤怒,這話說出來,不光是為了面前的男人,更多是為了他自己或者是身邊的小魚來說這句話。

也希望更多的人能夠遇到屬於他們的好妻主。

若是沒有遇到虞輓歌,他們這一路上以來的五個人,都沒有辦法堅持自己想要走的路。

這一番話終於說的東家啞口無言,有些羞愧的垂下頭。

蘇連翹畢竟說的對,她手裡有的,只是一點點可以賣弄的知識罷了。

若是將這知識放在別的地方,她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沒有屬於自己的權力跟地位,一切都只是依靠夫家贈與。

偏偏她還心安理得。

她所做的一切,同面前的賢王來說根本就沒有辦法做比較。

說話之間,店面上的布匹都已經被搬完,虞輓歌倒是有些好奇,她在這庫房裡面存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不敢說出口來,卻又能要那麼高的價錢。

那男人似乎很善於察言觀色,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虞輓歌的意思,他立刻伸手朝庫房的方向做了個手勢。

“我們的庫房在這邊,您請跟我來。”

虞輓歌挑了挑眉毛,便跟上了男人的腳步。

蘇連翹怕小魚一個人在這受欺負,這次也沒強求跟虞輓歌一同過去。

反正她又不能丟。

男人顯然也沒進這庫房裡面看過,一路上看著那被堆在地上的布料都有些好奇的用手摸了摸。

“這是你們家的財產,你竟然都沒來過這庫房?”

虞輓歌覺得這倒是有些新奇。

就算是再當甩手掌櫃,也應該時不時的來看看吧?要不誰知道這東家都往裡面放了什麼東西呢。

男人有些落寞的垂著頭,忽而搖了搖,“她從來都不讓我來,說著庫房髒,不是男人應該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