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可惜的看了看手裡的糖塊,終於還是妥協了,將被手帕沾染到的幾顆糖丟到了一邊。

虞輓歌看著三個紈絝的背影,眼中一片冰冷。

雖然她想過李家會來鬧事,可是沒想到這李家的人會來的這麼快。

她們剛剛回到輓歌府上坐下,就見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小魚剛一去開啟門,外面的人就呼啦一下子全部都湧進了不算寬敞的院落。

領頭的女人看起來年紀偏大,四十歲左右,進門便一聲大喝。

“誰是虞輓歌!”

嘖,麻煩,虞輓歌暗想,但仍舊是安頓好了蘇連翹之後,便推門而出。

“我是。”

她慵懶的找了個座位坐下,單手撐頭,抬眼看向那人。

若是她猜的不錯,這人應該就是現在李家的當家主人,是李家嫡女的孃親。

“不知李大人來找我所謂何事啊?”

桌子上還有早上小魚新買來的水果,她拈起一顆葡萄,塞進嘴裡,整張臉上都寫著不把李家放在眼裡。

李母橫眉怒目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有些嚇人,“你憑什麼把我的女兒關進大牢!就因為你是賢王嗎!”

她憤憤的一甩袖,顯然對這判決很是不愉快。

她李家的長女就這樣在大街上被帶走,說出去的話,李家的面子往哪擱!

虞輓歌伸出一根手指來搖了搖,“你們家女兒進大牢,跟我是不是賢王可沒有什麼關係,若此事發生在別人的身上,你家的女兒還是一樣的下場。”

“你是什麼意思!我李家的女兒自然是想幹什麼便幹什麼!來人!給我砸!”

她說罷,身後的下人們便動了起來,整個院子裡面看見什麼便砸什麼,就連院落裡面的花都被連根拔起。

小魚看著那花花草草心疼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但是仍舊諾諾的不敢上前,只能伸手虛虛的攔著。

屋子裡面的老三聽見動靜,見小魚那樣無助的在外面站著,整個人的心都要化了,她立刻出門來試圖阻止那些家丁。

可是她學的不過是一些下三濫的自保把式,根本就敵不過那些化了高價聘請來的家丁們。

無意之間竟然還捱了一拳,半邊臉腫起,吐了一口血沫。

她用力一錘牆壁,回過頭來喊了一聲,“大姐頭!你就這麼看著她們砸我們的家嗎!”

她不懂,為什麼就算家被毀成了這個樣子,虞輓歌竟然還能有閒心逸緻在那裡吃葡萄。

“她想砸,就讓她們砸,我們很快就有更好看的地方住了,不必理會這些東西,不過,你得給我把門看好了,我要讓她們有來無回。”虞輓歌手裡細緻的扒著葡萄皮,就好像沒有看見滿院的瘡痍一般。

李母卻是對虞輓歌說的話嗤之以鼻,“有來無回?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你還能攔我不成!”

說罷,她便邁步想要將那門鎖給開啟。

誰料,虞輓歌將手裡那剛剛扒好的葡萄,單眼瞄準李母的腳,便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