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直接就奔盒飯過去了,幾下就把包裝袋和飯盒咬開,然後對著飯盒嗷嗷的叫個不停。

我驚訝的看到,那飯盒裡的飯竟然不見了!

那飯盒可是我接過來的,裡面裝著熱騰騰的蓋澆飯,沉甸甸的還挺燙手。

這放在門口,就在我眼皮底下,連包裝袋都沒開啟,被小狗咬開後,裡面的飯竟然不見了,只剩下空飯盒!

小狗還在不停的對著飯盒叫,憤怒的叫聲中帶著恐懼。

我走過去問老頭道:“大爺,你認識這家的人嗎?”

老頭道:“認識,這屋就住一個人,叫黑三羊,四個月前死了,連個親屬也沒有,街道給處理的後事。”

我頓時愣住,黑三羊也是在四個月前死的,跟聶雯雯死的時間差不多!

看到老頭把狗抱起來要走。

我立刻問黑三羊是怎麼死的。

老頭道:“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發現時在屋裡都臭了,他在北溝墳場有塊地,沒火化,直接就給埋那了。”

北溝墳場!又是北溝墳場!

老頭抱著狗走不遠突然回頭道:“小夥子,看來你還什麼都不知道,離那個屋遠點吧檯,街道先後安排兩個低保戶住那屋,都是不超過三天就死了,沒事就趕緊走吧。”

說完後,老頭又繼續向前走去。

我站在原地,就覺得渾身發麻,起一身雞皮疙瘩。

趕緊衝老頭背影又問道:“大爺,黑三羊是不是有個女兒叫瑩瑩?”

老頭回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黑三羊一個人好多年了,他跟一個叫毛嫚的舞女挺好,像那種關係,你去前面衚衕口那個二樓打聽一下毛嫚吧。”

我立刻向衚衕口走去。

聶倩倩在我身後一邊走,一邊嘟噥道:“沒想到這個黑三羊竟然這麼窮,怪不得我姐姐不敢把他帶回家,也誰都不告訴,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簡直比你還窮!”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少拿我說事,我現在可不窮!”

聶倩倩立刻自豪的說道:“切,那還不是因為你遇到我,否則你上哪掙一百萬去!”

聽老頭說毛嫚是舞女,可我所在的百樂門舞廳沒聽說有這麼一個女人。

這城中村的衚衕非常窄,天一黑下來,衚衕內的光線也暗下來。

快走到衚衕口時,迎面走過來一個模糊的身影,是個女人,梳著披肩的長髮,看不清臉,只能看出這個女人穿著很露的包臀短裙和小吊帶衫,身材有些豐腴,得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見她慢慢向我們走過來,我心想,這個女人會不會是毛嫚?

不過這種環境下,輕易還是不要跟女人搭話,否則會讓女人多想害怕,再嚇到人家就不好了。

我繼續往衚衕口走,就在我和那個女人擦肩而過的一剎那,突然一陣陰風從我身上掃過,立刻感到頭皮發麻,身上發冷,於是趕緊走過去。

路口的燈沒有規律的一閃一閃,毛嫚住的地方看上去也是忽明忽暗的。

這地方大都老樓,結構也是老式的,我順著幽暗的外走廊向毛嫚家走,突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在快速靠近我。

我本能的回頭看一眼,心裡咯噔一下,這才發現聶倩倩竟然不知道哪去了!

然後我看到剛剛跟我擦肩而過的豐腴女人,正快步向我走過來。

她的臉很白,像似打著厚厚的粉底,光線太暗,有點看不太清五官。

她瞪著黑漆漆的著眼睛跟我對視一會,然後快速向我走過來,僵直的在我面前站住。

我心裡一驚,剛想問她是不是毛嫚,女人一句話沒說,嘴角勾出一個詭異陰森的笑,然後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一雙蒼白冰冷的手猛的一下掐住我的脖子!

我雙手拼命從脖子上往下摳她的手,喘氣都費勁了,感覺已經不能呼吸,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肺都快憋炸了!

她越來越用力,越笑越猙獰,我拼命摳她的手,想把她那雙冰冷的手從脖子上摳掉,可這女人的手卻力大無比,我無論怎樣掙扎,也拽不掉她的手,無法掙脫出來。

我想喊救命我,卻一點也發不出聲,最後被女人掐的眼珠子都凸出來了,眼前發黑,窒息的快要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