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楚兒看著李明珠低聲說:“小珠珠,我覺得父皇很不對。雖然他與從前一樣疼我,可我感覺父皇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

越楚兒能感覺到,白天父皇看她的眼神,猶如一件寶物,與扶搖琴一樣的寶物。

“還有扶搖琴的事,我失敗了,父皇說,無人能奏響扶搖琴。我拿不到扶搖琴,但我想扶搖琴在父皇壽誕上應該不會出現的。”

“那真的琴會放在哪裡呢?”

越楚兒思忖片刻後:“會不會還在那間屋中?”

除了那裡,越楚兒實在想不到其他地方了,李明珠也在想,自己待會還是去看看吧,反正知道了地方,她可以瞬移過去。

“你要小心,那裡機關重重,若沒查到也不要著急,後面我在去父皇那裡探探底細。”

李明珠點點頭,讓越楚兒早點上床休息,自己朝那間屋子瞬移過去。

見李明珠離開了,越楚兒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她從未如此害怕過自己的父皇,從小她最親近之人除了母妃外,便是父皇了。

可今天她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父皇,帝皇之心誰能懂,恐怕連父皇自己也未了解過自己吧。

李明珠沒有直接到屋中,而是到了屋頂,正打算進去時,只見院子的門開啟了。

雖然沒見過天楚國的皇帝長什麼樣子,可那黑色錦袍上面用金線繡的圖案那麼明顯。不用誰說,李明珠也知道,這應該是天楚國的皇帝。

藉著夜色,李明珠爬在屋頂直盯的看著下面,越千玄進來後,院中的人全都弓身行禮。

一部份人退出了院子,其餘人都站在院門處,只有大太監還貼身伺候著,沒有離去。

李明珠以為這人是來看扶搖琴的,便沒有急著下去,而是在屋頂觀察著。

可越千玄並沒有進屋,而是站在院中,目光一直看向院外,像是在等什麼人的到來。

李明珠便覺得奇怪了,難道真有什麼人會來,那人會是誰?

就在李明珠揣摩來人是誰時,一身黑袍之人出現在院中,黑袍把來人的面容都包裹起來,完全看不清來人的面貌。

如果李明珠是爬在地上的,或許能看到一點點眉眼,可現在她在屋頂,只能看到這人全身的黑袍,從頭包到腳。

“催我來有何事?”

黑袍人的聲音特別低沉沙啞,讓人一聽便覺得不舒服。

“寡人所託之事,你還是沒有兌現。”

黑袍人聽完越千玄的話,只是轉過身看著他:“我要的東西,你同樣也沒有兌現。”

“可寡人已經同意將楚兒嫁與王家了。”

黑袍人朝李明珠的方向看了一眼,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半晌之後低深沙啞的說:“那便讓她成為王家婦再說。”

越千玄後退了幾步,黑袍人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大,這讓越千玄及他身後的大太監都不得不連著退了好幾步。

“你沒資格與我提條件,什麼時候應承了我的事,再派人來找我。”

黑袍人一個閃身便離開了這裡,李明珠看著黑袍人消失的地方,這天楚國也有如此身手了得的人嗎?

可見天楚國的皇帝也是懼怕此人的,那這人到底是誰?還有方才那人明明看了她這邊一眼,他發現了卻沒有任何動作,這不得不讓李明珠懷疑,這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