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近古七怪,邪宗內亂(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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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迎春兄弟,那玉面仙郎賈三元既是七邪宗少宗主之尊,按說在這新月省已可稱王稱霸。”
“為何又要前往我方士,拜龍犀老祖為師呢?”
“我可是知曉,賈道兄在拜師過程中,受了旁人絕計想不到的痛苦,更留下了終生無法癒合的傷勢,代價也是駭人,道途雖更有希望,但也限定了頂點,只怕是不可能越過龍犀老祖去了。”
“身家性命,皆落入老祖之手,何苦來哉?”
若百花真人是個聰慧狡詐之人,此時聽秦無相這般言語,只怕立刻就要察覺出不對來。
先前這方士聖子與他相處,可不是這姿態。
可惜,周迎春是個重情的,對秦無相早已心生愛目,被一句“迎春兄弟”直接迷了心竅。
沒察覺出不對,只當是他們二人因有了一遭同生共死的經歷,這才變得親近。
“無相哥哥與我閒談多言,豈非是有了親近之念?”
“既如此,我如何能辜負。”
念頭落下,周迎春生怕秦無相話茬落空,心生不滿,立刻就接續回答。
為了與秦無相多說些話,他也是不嫌煩。
一開口,便從近古開始講起:
“無相哥哥有所不知,少宗主那般做,實也是自救之舉。”
“外省人許不知曉我七邪宗的底細,莫看如今是這般模樣,說一句邪魔宗門不為過,但過往卻不是,要論及道統派別,應是旁門左道之屬。在旁門之間邪魔搖擺,也算是七邪宗多年的傳統,追溯源頭卻要算在七位創派始祖身上。”
“近古時代,新月地界有七位散修高人崛起,結伴修行,合稱為【新月七怪】,正是我宗先祖。”
“七位先祖最後都殞在某次大劫中,只各自留下一脈傳承,若按照派別來論,可說是四正三邪。多年來四正脈佔上風,三邪稍遜之,互相混合後,卻無法被道佛承認,只能算入旁門左道。”
“對此四正脈很是不忿,每每輪到四脈脈主做宗主時,便會要求三邪脈剔除那些邪魔功法,要將七邪宗洗白了去,能與悲禪寺、玄道宗一般,受人敬仰。”
“到了前些年,即便宗主不是四正脈的,四位脈主也提出這要求,甚至聯合一眾長老逼宮。”
“彼時執掌七邪的,正是陰冥一脈的脈主,也是少宗主之父。”
“賈宗主修為神通都非比尋常,可說是我七邪宗最強脈主,然面對逼宮也無能為力,只要再有個數年時間,七邪宗的派別門庭就要徹底改換……如此雖然有可能入正道,卻也將讓七邪宗損失大量神通秘法,甚至於三邪脈留存的大冊本命經,都要經過大幅刪改。”
“這如何能行?”
“少宗主也見不得此,便思對策,最終歷經磨難,拜得龍犀老祖為師。”
“如此,方有我七邪宗今日的威勢。”
“若不是這該死的祖龍社,悲禪寺、玄道宗根本不敢作亂,那趙家更早早便臣服了我們。”
“無相哥哥也不必憂急,現下雖有困境,但宗主大人與龍犀老祖,必有對策解決。”
“新月省,終究是我們的。”
“甚至是新月之外,北地諸省,也都逃不掉。”
秦無相也是完全沒想到,他不過隨口問一句,作為探聽情報的開端。
這百花真人,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吐露了出來。
秦無相沉默一兩息,將這秘辛消化,想了想,便又問道:
“迎春兄弟,我與你相交也有一段時日了。”
“我之處境也不曾瞞你,正陷低谷,遭人排擠,空有聖子的名頭,實則卻成了個幹髒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