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黃衣淫魅, 不愧是個忠奴,為了嬴青帝的大事可謂是竭盡全力。

可惜,她剛入房中,就見除林孺牛這個假正經外,還盤坐著兩個男修。

她腦海中,第一念浮出:

“這賊廝鳥,玩得這般開?”

“倒也不是不行, 三人便三人,莫以為我搞不定。”

因前日的印象,魏紫煙先入為主認定林孺牛是個假正經的,這才生出這些偏差念頭來。

踏入房中, 提起那欲魔酒就要說話。

陶潛卻不給她機會,先一步開口,指著秦無相周迎春二人道:

“魏道友,喚你前來卻是有一事要勞煩你。”

“此二人分別是方士聖子秦無相,七邪宗真傳周迎春,聽聞我擔了祖龍社糧草官一職,便來此刺殺我,想奪了我的寶貝,毀去此間諸多糧草,只可惜手段不濟被我所俘。”

“現下我分不開身,便有勞你將這二人押解去隱龍山。”

說話間,陶潛抬手一點,一點流光落入魏紫煙手中,卻是枚青銅牌符。

“此二人皆是洞玄修為,頗有些詭異手段,我以【五行禁靈封神法】禁了他們法力,暫時都作妖不得。”

“此是法符,若二人有異動,你動用牌符殺了他們。”

“不過也需小心,莫讓二人將牌符奪了過去,否則卻要讓他們逃出生天去。”

“為應對襲殺我損耗不少法力,不與你多言了,辛苦魏道友。”

陶潛話音剛落下,竟是袖袍一揮,將諸人都送了出去,閉門謝客。

魏紫煙來他房裡一遭,不成想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一臉懵著,手中還提溜著那【欲魔酒】,反應過來後便看向兩人。

如今秦無相和周迎春,都醒轉過來。

正好與魏紫煙對視,來不及套近乎,共同收穫一個評價:

“呸!”

“兩個廢物,就這麼點手段也妄圖刺殺我祖龍社糧草官,須知林道友可是能以一敵四的猛人。”

魏紫煙明面上是這麼罵著。

暗地裡同樣喝罵,但也曉得輕重,她主人與七邪宗、方士雖無陰謀暗計,但有些默契的勾結。

這兩人身份非比尋常,都是有著用處的,不好真讓他們去了隱龍山,必死之局還是其次,真正緊要的是他們神魂中的秘辛情報,絕計不能落入鍾紫陽、陳希夷這些人手中。

最好的做法,是讓他們半途遁逃了出去。

一念及此,魏紫煙隨手取出一法繩類寶貝,將二人捆了個嚴實,牽引著便往秘境外去。

同時,傳音過去道:

“你二人莫要聲張,我先將你們送出秘境,出去後尋個由頭讓你們將這牌符奪去。”

“遁逃回去後,下回再要刺殺記得遣個厲害的過來,也不許真個將那小賊殺害,只打個半死便好,也可讓我方便行事。”

……

魏紫煙提溜著二人離去,廂房內的陶潛卻沒有真個煉法修經。

而是盤坐蒲團,佈下禁法,顯露出一臉苦相,正準備要做些什麼。

本已迴歸雕像中修養的袁公,似有所覺,又自化了紅霧身子飄蕩出來。

當了人家的師尊卻也沒有一個正經姿態,滿臉的幸災樂禍如何都遮掩不住,就這麼定定的瞧著陶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