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動念,立刻便開口解了真言秘敕與小欲天歡喜秘法。

“魏道友!”

“那兇淫鬼氣已解,此時不醒,更待何時。”

“呔!”

隨著陶潛一道厲喝,宛若在馬背上,起伏不定的魏紫煙頓時醒轉過來。

睜開雙眼,瞧見的不是她預想中的香豔景象。

她自己倒是不著一縷,可眼前這個本該被她征服的小賊廝,如今穿戴整齊,正用一種邀功似的神色瞧著她。

她瞬息便感知出來:元陽未取,黃印未種。

發生了何事?

腦海中怎一片混沌?

魏紫煙面上浮現出疑惑,善解人意的陶潛先是丟來一套長衫寬袍,而後張口解釋道:

“道友不必謝我。”

“昨夜你來尋我,說是中了一頭五淫煞鬼的暗算,需要陰陽調和以解鬼毒。”

“也是巧了,在下恰好兼修了一門【小欲天歡喜禪化身秘法】,此法是佛門頂尖勢力大昭寺的不傳之秘,既可憑空捏出一具化身來,解你身上鬼毒,還可保全你的清白之身,我的元陽精血,可謂是兩全其美,皆大歡喜。”

“當然,道友這完美身子不小心被在下瞧了去,還望道友海涵。”

陶潛一番話吐出。

任何人都不難聽出,這裡面的得意之情。

魏紫煙雖是域外邪靈,但除了這出身,其餘方面與一位真正的人族女修也沒什麼差別,自然也聽出了這廝的潛臺詞。

是以,她的面色不由得青一陣白一陣兒。

心靈深處,更是不由自主的破口大罵起來。

如果她真是一個誤中鬼毒的女修,被這麼妥善的解毒,已算是一樁恩德。

莫說讚揚,便是報恩也該。

然而,她不是。

她只知曉,她被耍了。

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自己任務就這般失敗的魏紫煙,猛地起身,死死瞪著陶潛,強忍著再度將其撲倒的想法。

昨夜那行動已經是稍顯刻意,再這般魯莽,很可能壞了主人的大計。

無奈之下,她只得套上那長衫,對著陶潛盈盈一禮,暗自咬著牙,嬌滴滴道:“道友解毒之恩,他日紫煙必有所報。”

本是想夾著嗓子說話,誰知道她一開口,嗓子粗啞無比,喉嚨似都乾枯了去。

她自然知曉原因,說完後,轉身便走。

身後,不解風情的陶潛撒鹽道:“魏道友回去後多喝些瓊漿玉液,潤潤嗓子,昨夜卻是辛苦了些。”

饒是魏紫煙麵皮極厚,聞言也不由踉蹌了一下。

不過她剛一出門,就想到了報復之法。

大清早的,這秘境內其餘的旗官、送糧官們都已起了,或是打坐練功,或是維護禁法,或是在一些宮闕牌樓下談玄論道。

若魏紫煙是悄悄迴轉,這地界誰也發現不了她。

但她偏不,故意顯了身形,遮遮掩掩的,滿臉嬌羞,穿著一襲男修長袖,從林上官的房中出來。

一眾旗官兒,見此都是愣住,隨後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神色。

有些膽大嘴碎的,還發表了幾句評論:

“郎才女貌,魏道友與林上官,確是登對。”

“說得好,吾亦這般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