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直到壽愷的頭歪過去,那個行刺之人才把長劍從壽愷喉嚨拔出來。眾人除了那幾個黑衣人之外,都不知道這個高人到底是誰。

“你們還不動手,更待何時?”那刺客嚷嚷道。

岑本信聽出這刺客的聲音了。

岑本信與壽愷相交多年,從來也沒想到他竟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可惜壽愷這一身的武藝了。也是啊!這些人本不就不是衝我岑某人來的,也與我無關。這下完了,一個堂堂的朝廷武官。怎麼就真的死在我府上了呢?完了完了完了!早知他們會再殺個回馬槍,我也不會把這身豹紋大襖贈與他啊?

岑本信傻了!

但見那幾個黑衣人掙斷繩子,也沒拿什麼武器,就這樣赤手空拳去對付那些個壽愷帶來的人,當然還有村子裡那些剛剛還與他們叫板的人,尤其是那個帶頭綁了他們的年輕人。

這幾個人除非不動手,動起手來,可謂是招招制敵!比他們手裡有傢伙的人還不如他們呢!這不,什麼東西他們都用上了,到底還是沒有這幾個一襲黑衣人厲害。

那位坐在另一側的什麼鳥官嚇的尿了褲子,別看這位這般德行,可茶碗端的還挺穩,愣是沒掉。

“伊大人,你硬氣點兒!”既然事情已然發生了,想挽回已晚。岑本信只好面對。除此之外,他別無他法。

這位伊大人也瘦瘦的,那小鬍子不比岑本信的短多少,就是骨頭稍稍軟了些。岑本信話一說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醜態。慢慢把茶碗放在桌上。“我們只殺壽愷,與其他人無關!”一劍解決了壽愷的那位黑衣刺客說道。

他這話也解決了那位伊大人的後顧之憂。

“壽愷已死,大仇得報,我也算對得起岑家的先人了!”哪知那名刺壽愷的長劍再一揮,橫在自己脖子上。

“十三哥!是我,人是我殺的,你只要把我的人頭交給官府便好!正好他們也能給你做個見證。只是我的雲兒,就交給你撫養了!”臨閉眼前,那刺客扯開面紗,將長劍刺入。“姑娘,妳說的沒錯,只是我不能對不起我們岑家!”

那刺客臨死前,對著身旁另一位蒙著面紗的人說道。眾人這才注意到,剛剛一同與這刺客下來的,竟是兩個女人,其中一個,看身形年紀還不是很大。而這刺客看著的,是另外一個高個子女人。

“本嗣!你好糊塗啊!”岑本信將刺客的眼皮合好,一屁股坐在血淋淋的地上。

“十三爺!壽愷橫行本地多年,今日之死是必然,你也是大功一件,何必如此傷悲。”高個子女人也解開面紗,將岑本信扶起來。

“你們幾個放下手中之物,饒你們不死!不然殺無赦!”高個子女人長相高冷,她冷冷地環顧一下壽愷帶來的那幾個人。

那幾人不敢再造次,乖乖放下手中武器。

一把把被卸了膛的火銃子。

“可惜了十七爺。”高個子女人蹲下,扶起岑本嗣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