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岑的老小子不傻,別看他一天花裡胡哨的。你知道不,牟兄弟,要不是你,我先前就把他脖子抹了!”先前就趴在這兒的男子又說道。

二人是趴在這裡大概有一炷香左右,才說這話的,要不然就是兩個人也很冷啊!這位兄弟還要說些什麼,一看村頭又探出幾個鬼頭鬼腦的傢伙來,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確認沒有什麼人跟蹤之後,才一個一個向這裡靠攏的。

“牟兄弟,你怎麼又來了啊?看樣子我們並不太順利!壽愷這個狗官,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再怎麼說他也是一方的父母官!到處都有他耳目,憑咱倆們幾個?哼!要我說都不應該再回來,得另找時機才是。”

後來的那幾個兄弟,要不是對這湍泉村熟悉的話,他們幾個一個都不會出來的。這兄弟話剛一說完,立即抓了一大捧的雪,往嘴裡這麼一塞,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嘎吱嘎吱的,嚼起來還挺香。

“要是好對付,那拉夫人就不會找咱們幾個了!”另一位兄弟道。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全別吵吵了,一會兒還得散呢!”另一個後生接了一句,而後,誰都不在說話了。全都把眼睛瞪的溜溜圓的,一時也不敢離開村口。

他們當中,後來的那幾個,也早早地滾到一旁去了,那是啊!這多麼人在這兒,萬一讓村子中的人看到了,還不把他們一併交給官府治罪才怪。

其中一位兄弟等不了了,他朝四下裡左右看看,忍不住說了一句:“動手的人呢!怎麼還不來?”先前就趴在這兒的那位沒有理他,而是剜了他一眼,用手勢示意他,可以老老實實地趴在這兒了,別再說話了行不?

他是有些心急了,但那壽愷要是事事不加小心,不加準備,他是活不到今天的,想要他的命不費點兒周折可不行!這眼看就到午夜了,岑府上下一點還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我好像動不了了!”第一個趴在這裡的兄弟說道,可能是他汗出的太多,再趴在這雪窩子裡一動不動,那不凍他才怪呢!牟維鴻看他一眼,沒理他,大冬天的,這還不是常事兒嗎?

沒一會兒,村外到底還是傳來動靜了,他們齊齊看過去,那幾個後來的黑衣人在這雪地裡特別的顯眼,不過看上去,他們好像並不在乎這個問題一樣。

“人還沒出來是吧?”牟維鴻問他們。

“應該是沒出來,要是出來的話,我們那邊的兄弟,會來報的!別忘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壽愷沒拿到東西,一定不會出來的。”當中一位黑衣兄弟說道。他從頭到腳說的這些話,就是沒人理他,這還用他說嗎?誰都知道今天是新年,大過年的都不在家,他還在這兒還提這個,這不是給大家添堵嗎?

幾個人誰也沒再吱聲,分散開朝村外走去,這大雪天的,還是晚上,他們一襲的黑衣,在村子當中穿來穿去的,別人看不到才怪,就是人看不到,狗也會聽到的啊!再說也不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們幾個這麼明目張膽的進去,還不被人當場拿下才怪。

當然,這幾個人又不是傻子,他們要是怕,也就不會這麼做了。他們到了村子中,任村中的狗怎麼咬,村子怎麼亮。越是這樣,他們就越肆無忌憚,在這村子當中,就好像到了他們家一樣的隨便。

幾個黑衣人夜半到此,誰不注意才怪,打從他們招搖著進去開始,就有巡邏之人瞄上他們。這一身打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啊!村中的幾個小夥子一直尾隨在他們身後,一刻也沒有放鬆過。不在家好好過年,還在外面晃悠。村民怎麼可能不起疑心。

幾個黑衣人越想越不對!他們這都這樣了,怎麼村子裡的人就僅僅是尾隨那麼簡單,他們感覺出自己一行人像是上當了,現在想起這個為時已晚。他們身後響起了一陣鑼鼓聲,沒一會兒,村子裡的壯丁差不多全出來了。

他們本來也沒想走,別看他們被困在當中,也別說就他們這幾個人,就是把整個村子的人全叫出來,也不在話下。這幾個不速之客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一位長者慢慢城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他大概是猜出這幾個人是幹什麼來的了,但他還是笑迎迎地說道,“幾位,大過年的,你們這身打扮到我們屯裡來,怕不是什麼好人吧?”

這位長者也就說這麼一句話,便感覺出有什麼不對了,他回頭看了一下,對身後年輕一些的人說了幾句,而後,也不等對方答覆他們便回去了。這會兒,村民當中又換了個年輕的過來,但見這個年輕人上前看了一眼這幾個黑衣人,他可沒有那位長者那麼善良,他冷眼一看,猛地厲聲道:“幾位!剛才僥倖讓你們跑了,那是我們十三爺仁慈沒追!怎麼?你們還想再玩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