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一個比五姐姐還丰韻的年輕女人扭著胯,一步步跨進來。

“哪位是新來的妹妹啊?”她這有明明就是明知故意。滿房間除了她之外就納瀾馨一個女人。不是她還能是誰呢?

“喲!嘖嘖嘖!就是妳啊!看不出來,小模樣還挺俊的,我們老爺越來越有眼光了!那九妹妹,就隨我來吧?”這女人比五姐姐稍稍胖了些,單是胸前那一坨就夠叫人嫉妒的,更不要提那豐腴的身姿了。

“誰是妳九妹妹?簡直是莫名其妙!”看在岑本信的份兒上,納瀾馨沒有把這話說出口。

“從這以後啊!妳叫我八姐姐就行!”這女人說完,掩面笑了起來。

看她那一步三晃的樣,納瀾馨真想踹她一腳。咋地?屁股大了不起啊!真是的,氣誰呢啊?

“嗯!好嘞!八姐姐!我聽您的就是了!”納瀾馨能說出這話來,叫她自己都不太相信,可她真真的就說出口了!這傢伙這話一出口叫她噁心半天。她也學起身前這女人來,總想掩住口鼻。

她們繞了好半天才來到一間房前。

“呶!這是老爺特意準備的,以後九妹妹妳住到這裡就是了!大家都是姐妹!有什麼事就儘管說,別拿妳八個姐姐當外人兒!”這女人也是的,二人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就和一見如故似的。

八姐姐說完就離開了。

納瀾馨關好門,朝門外又看了一眼。

桌子上早已備好的飯菜叫她一口掃光。

她似乎並不那麼急了。“阿瑪”的棺槨,幾個下人們的行蹤,從此時起她漠不關心了。就連出前她與五娘都說了什麼,也不太記的了。

晚上很快就到了。這叫盼什麼就來什麼。

岑本信那焦灼不安的步態,已經在告訴她,今晚一定有大事情發生。

果然,天才剛剛擦黑,張燈結綵的岑府果然又開始熱鬧起來。

一身素衣的納瀾馨與這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門外,一隊人馬大張旗鼓地停下。為首的一個戴著官帽的人沒用岑府下人稟報便大步流星的來到院子裡。下人們沒有一個敢攔他。好啊!這陣勢,那叫一個威風凜凜啊!

“十三爺!壽某不請自來,還請十三爺多多包涵啊!”

在岑本信看來,壽愷就是一個不速之客,可人家來了,他也不能不接待。

他家的大門今天就沒關,等的就是他壽愷!他白天如此那般地打發了鈕漱心,等的也正是這一刻。

“該來的來是來了!”岑本中心雖這樣想,但還是不敢露在面兒上。畢竟像壽愷這樣的朝廷命官,不是他一個平民百姓能惹的起的。就算他家財萬貫,終究是頭上沒有烏紗,人就硬氣不起來,

壽愷不用讓,自己就坐到岑本信身旁。

“聽說十三爺最近得了件豹皮大襖!”壽愷開門見山道。

“壽大人訊息真是夠靈通的了!”岑本信還想說什麼,話都到了嘴邊兒了還是嚥了下去。

“這又是給哪房夫人準備的見面禮啊?”像他們這樣的富貴人家,越是逢年過節,壽愷這樣的官老爺就越喜歡來。

“壽大人見笑了!這不想著初二早上差人給您送過去呢嗎?沒想到您就來了!”岑本信叫人泡了好茶,自己敢怒不敢言地坐在他面前,除了時不時地拿眼睛瞟幾下外,他什麼也不敢多說。

“哎呀!難得十三爺您這份兒孝心。”壽愷說完突然站起身來。

“最近是不是又得了個娘子?”這就叫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壽大人見笑了!哪兒又得什麼娘子!就是保興家的大格格,落了難了,才到我府上小住的。”岑本信仍是敢怒不敢言,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嘴這麼快,白天才有的事情,晚上沒到就傳到他耳朵裡去了。

“去把我新得的豹紋大襖給壽大人過過目!”岑本信知道他如果不先把這個東西拿出來,他今晚就過不去了。

壽愷一聽,急忙把剛端好的茶碗又放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