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是剛剛看到妳大腿附近有一個小洞嗎?怎麼就這麼沒記性呢?這一步邁出去的可倒好:這叫什麼呢!這叫撞一個結實啊!這一下撞的相當好!頭上的舊傷還在流血,這又來這麼一下子。這是不作死難受啊!

有句話叫“因禍得福”,這四個字用在她上也別說,還算是恰當那麼一點點吧!

她雙手又扶過去時,她摸出來了。她摸出來這井壁上的玄機了。

那種血湯的味道叫她好生難受,她不得不又騰出一隻手來用來掩住口鼻。單就上面的字兒,就是一隻手,也能摸出個大概來。算了,她顧不上什麼味道不味道的了。

她站起身子來,雙手在上面仔細地摸起來。

“真是該死,這白氣兒咋就冒不完了呢!”納瀾馨是一個很少飆髒話的人,這一天她髒話可沒少說。左一句右一句的,這習慣要是養成了可不好。她要剋制住自己才對。

要不白瞎這大格格的身份了。

她都快要把眼睛貼上去了,還是連一個大字的輪廓都沒看出來。

她出生在農村。父親是一個遠近聞名的鄉村醫生。而母親就不一樣了。喜好什麼不好,偏偏沾上賭的毛病。

是有事兒沒事兒推上那麼幾圏兒,推什麼呢!自然是牌九!

兩千年左右那會兒會推牌九的人不多。她母親就是其中一位。

她母親年紀輕輕的,眼神就不大好,每抓一顆牌都能摸上好半天。時間一長,就練就了一身別人學不去的硬功夫,牌只要一在她手裡,兩秒鐘不到,準能判斷出這張牌是不是她需要的,之後再決定是打出去,還是留在手裡。

這丫頭學習不怎麼樣,但是耳濡目染的,對這玩意兒到是挺上心。

不過這一手,也得是父親不在家的時候,她才敢坐一旁看,一邊看還一邊練。小孩子只要能學進去,甭管是好的壞的,一準兒能學會。民間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叫三歲看老來相。

她會但是不喜歡這相,那時候能學會那一手也全仗一時興趣。年紀大一大之後,她也就不學了。為啥?學會了唄!再大一些。家裡就搬到了鎮上,幾乎就沒人玩這玩意兒了。

但是這門“手藝”她並沒有忘啊!

這可是獨門的手藝呢!沒想到在這時候派上用場了。有道是藝多不壓身啊!這不,當她回憶起這段往事的時候,竟還笑了起來。

要是不會這個,那這井壁上的字,她也只能望壁興嘆了!

那上面刻著的每一筆,每一劃,都在她心裡了。

也就那麼短短的幾行字,一會兒的功夫,便叫她全摸出來了。那上面刻著的,除有十六個字之外,好像還有一副畫!

那畫也是雕上去的,每一筆都印證了那雕刻之人的心計。像這種雕工,沒個幾十年功夫是練不出來的。納瀾馨都不捨得再摸下去了。這上面雕的是什麼,都在她心裡了。

納瀾馨把手抽了回來,她不想再撫下去了。她的手指冰涼的,已經沒有一點溫度了!她直嘆氣,她抽回手,手上的傷口早已凝結了,她體會不到手指上的疼痛是凍的還是碰的了。

咕嚕咕嚕嚕……,她的肚子開始叫起來。其實她餓了不是一時半會兒了,可能剛才的她太專注了吧!她沒有多想。這會兒她什麼都摸明白了,也沒什麼別的事兒了,所以,肚子也就鬧了起來。

記得上次吃飯還是昨天的事兒了。

她站起來,還是四周還是涼涼的,但她的手還是不得不往上摸去。

她費了半天勁才站起來,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撫著牆壁,試圖向後走幾步。一時間竟忘了身後還有一具屍體的事兒了,沒錯,也正是那具屍體跘倒了她。

她再也沒有勇氣能站起來了,飢寒交迫讓她沒有多少力氣了,她不想成為這裡的第二具屍體,可一時半會兒他還出不去,這可把她愁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