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相同的法衣(法衣可根據人的身量伸縮),同一間屋子,而他們又確實,陣法之內不會有陌生人進入。

若非這些特定的存在,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劉田,“這,這真的是小妹嗎?”

叔通縮了縮脖子,做為唯一的知情人,還是解釋了一句,“當初公冶無情不就是縮成了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嗎?”

仙子肯定是學會了公冶家的這一秘術,不小心把自己變小了。

劉田,“你看這象五歲的樣子嗎?”

那可真是小小一團,他都不敢靠近,生怕翅膀走路的氣流會把人給吹跑。

上前一步,涵墨把小小的人兒撈進懷裡,心裡軟成一團,這種血濃於水的感覺,就是自己嫡嫡親的親生女兒了。

之前,理智上雖然認定了燃晴就是自家親閨女,他自然要護著她,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的。

可到底以前從未相見相處,又因為燃晴身上有一重隔膜相阻,總歸不夠親切,不是那種油然而生,發自內心的認可,更沒辦法啟用他那滿滿的父愛。

現在好了,這傻孩子感悟時間奧義時出了差子,直接將她自己縮回成了小小的一隻,兩隻大手抱在懷裡,絲微力氣都不敢用,生怕碰疼了她

堂堂的冥神大人笨拙的用袖子替燃晴擦了擦糊了滿臉的眼淚鼻涕,輕聲哄著,“爹爹來了,咱不哭了啊!”

伸手揪住鬍子,她早就看這一嘴大鬍子不爽了,想撥掉許久了。

只不過,被九天雷劫反覆淬練過的身體,即便是身上的毛髮,那也不是此時弱小的不能再弱小的燃晴能夠捍動的。

鬍子沒撥下來半根兒,粉嫩的小手受傷了。

這一次,燃晴哭得更傷心了,“哇嗚……”

能不傷心嗎?

出了這麼大個差子,還不知道怎麼恢復呢。

歷經萬險千難,淬練而成的堪比仙君的肉身,竟然撥不掉人家一根鬍子,這還讓她怎麼活,怎麼活?

別以為她捂著小臉就沒看到虎月幾個極力隱忍的暴笑,這幫該死的,跑這麼快就是專門來看她笑話的吧!

從沒帶過孩子的冥神有點兒方,慌不迭的哄著自家崽崽,“乖孩子,一會兒為父就把鬍子剃掉啊,別哭別哭!”

雖然知道這芯子裡並不是個真正兩三歲的奶娃娃,但自家閨女原本就還是個幼崽,只不過,已經過了摟在懷裡好生愛護的年齡了。

哭得幾乎上氣不接下氣的燃晴一直在思考,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奶呢吃的呢?

兩天前她就成這樣了,餓得前心貼後心的,若不是短時間內沒辦法恢復之前的修為,她也不會讓別人看到自己這般狼狽。

“次飯,喝奶,嗚嗚嗚!”

鬍子啥麼時候剃都可以,可這哭也是個力氣活,沒哭的時候還能用堅強的毅志力忍受,現在片刻也不能隱受了。

“對對對,我家虎妞以前就是這樣的,餓了就要發脾氣!”

頗有經驗的虎月,“我去逮只奶幼崽的母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