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邊不僅僅只有那個叫亞瑟的老神,還有其它沒事兒就化出原形,蹲在樹枝上與各類飛禽八卦扯閒篇瑣事兒的腐食神鴉的老祖們。

正是它們這群鳥,造就瞭如今劉田的苦難。

不過,燃晴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怎麼哪都有那個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紫悟魔尊的手筆呢?

這一路走來,但凡有不好的事兒,仔細一扒拉,準有那個紫悟魔尊的影子,不是她的分身,就是她的族人,隱隱約約都透著不祥的氣息。

劉田一頓海罵之後,終於舒坦了點兒,圍著一雙圓眼珠,翅膀戳戳燃晴的胳膊,“小妹,紫悟不是九幽的護法嗎?

你父親冥神怎麼也不管管,就放任她這麼做盡壞事兒?”

燃晴沒好氣地瞥他一眼,歸根到底還不是禍從口出,劉田家那幫老祖宗們也都是膽兒肥的,不管是冥神,冥後還是魔尊紫悟,都是九幽重量級的大佬,竟然被這些多嘴多舌的鳥們編排成了典型的三角戀關係。

這若是在封建社會的凡人界,敢編排帝王家的私事,而且還廣而告之,不誅你九族就是網開一面了,哪裡還有性命?

想到某種可能,原本還悲傷嗟嘆自己命運不濟,不能化形的劉田,忽然以翅掩嘴嘎嘎地大笑起來,人家是越笑越想笑,甚至還笑抽抽了。

燃晴:自我解壓能力不錯,看來不用再費口舌安慰他了。

終於止住了笑意,劉田又故作神秘地湊近一步,“妹啊,傳言也是基於一定的事實基礎,如果這紫悟真的在扮演著這麼一個小三的角色,你說你爹會不會納她為妾氏啊。

還有,還有,雖不知你娘身份為何,想來也不會太低。

如果你姥姥家不同意,你娘和你爹會不會和離啊。

然後,你是不是就多了一個老後媽了,這老後媽會不會虐待你這個繼女啊。

哥跟你說啊,如果她敢虐待你,以你的實力肯定打不過她。

咱硬的不能,就來軟的,神族有個孩子都可寶貝呢,你就裝,裝話本子裡的小白花……”

忍無可忍的燃晴,給劉田來了個噤聲術,直接扔進了空間中,長噓一口氣,這下耳根子終於清靜了。

就這張能說死人的八卦嘴,罰他們不能化形,那都是小懲大戒。

不過,既然是女巫一族用詛咒術還紫悟魔尊的人情債,如無特殊情況,人家也是斷不會自毀術法的。

何況還有個與紫悟關係甚篤的大長老的存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幫劉田化解詛咒了。

阿生的魂體倒是可以求助於巫族的巫醫,這位巫醫也就是女巫族的十長老,與隕落的七長老交情不錯,對阿因兄妹也是照顧有加。

用阿因的話來說,是個難得的老好人。

雖擔了十長老的名頭,卻不理俗物,也不與人為惡,除了與隕落的七長老有些交情外,對其他人都一副淡淡的模樣。

真實的,不為外人所知的原因卻是,十長老是個臉盲,看誰都一個模樣,只有男女之分。

隕落的七長老和阿因,之所以在十長老眼中那般特別,據她自己所說,這二人身上有股好聞的,讓她舒服的清香。

這種香味兒很獨特,是自靈魂靈散出的味道,不是凡夫俗子可以聞得到的,而十長老本人恰恰不是凡夫俗子。

其實十長老同樣分不清阿因和七長老之間的差別,七長老隕落後,只剩了一個阿因,才總算鬧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