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公冶秀遲也不是不能夠妥協。

這雖不是他之所願,可他對戰最大的倚仗是陣塔,現在被小火纏上後,接連受損,連帶著他這個主人也不好受。

小火不通陣法,可它會放火啊,以它現在的等階,雖不能說無物不燒,卻也是佔盡優勢。

又兼之,小火身上的氣息是器靈最為忌諱的。

所以這一來二去,反倒是佔了上鋒。

燃晴可不管公冶秀遲怎麼想,在她眼中,這就是五萬系統積分,妥妥的一隻大肥羊,而且還是殺之不擔因果的那種。

五萬積分是個什麼概念呢?

這樣說吧,當初燃晴從旱魃那裡繳獲得來的上品土靈珠,絕對能讓修士願意為之打破頭瘋搶的存在,只要用一百個積分就可以在系統商城中兌換。

一個魔君本身自然沒有那麼大的價值,卻因他滅了可以讓祖星儘快恢復的土著生靈,而身價倍增。

做為一號通緝犯,公冶秀遲必須死,而且還得魂飛魄散永無超生的那種。

“這樣一味的躲閃也不行啊!”

燃晴因為有空間術法加持,可以快速閃遁,但也不是無限制的。

不論是靈氣的儲存量還是論及修為,都不能與一個老牌魔君相比。

她的怪靈力雖然已經打傷公冶秀遲,真正發揮效應還需要一段時間,她未必能夠耗死對方。

於是,在兩道法術對擊時,燃晴未如之前那般躲閃,直接撞了上去。

“啊,怎麼會這樣!”

公冶秀遲活了十多萬年,第一次碰上這種不要命的打法。

若是修為大於或等於他,他會防著這一手,可燃晴這修為雖然看不清楚,可對戰時的速度昭示出了對方修為遠低於自己。

若非依仗那不可琢磨的閃遁術,早把她拍成肉沫了。

不過是半息的愣怔,燃晴就正面撞了上來。

極少用的本命法器旱音嗷嗷叫著,以遠超平時的速度砸碎了公冶秀遲的丹田。

旱音是燃晴的本命法器,因著它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燃晴平時鮮少使用。

燃晴與小衣子各自分擔了一半兒的魔君攻擊,小衣子如今雖然能抵魔君的致命一擊,可如果硬生生的捱了這一下,距離暴廢也就不遠了,對自己人素有感情的燃晴,怎麼捨得呢?

硬生生受了一擊,雖不致命,卻也生生吐出一口血,燃晴抬手收起。

隨著修為增進,哪怕一滴,都不會任其流落。

修真界手段繁多,能用血做文章的術法甚至咒術更是不勝列舉,多加小心總歸無錯。

旱音趁此機會,將公冶秀遲吸成了灰沫,莫說骨頭渣子了,連神魂碎片都沒溢位,直接成了旱音的營養品。

燃晴嘴角微抽,“我這到底煉製了個什麼玩意兒啊!”

旱音:什麼人養什麼靈器,也不說說你自己,還怪上俺這個本命法器了。

公冶秀遲與塔陣是怎麼回事兒,燃晴不知。

總之,在公冶秀遲身隕之後,陣靈受傷後被小火重創消散,雖然掉了品階,直接成為了一件沒有器靈的寶物。

稟乘著燃晴利用一切有價值之物的原則,小火討好的將陣塔送給燃晴。

燃晴收起公冶秀遲的儲物腰帶和儲物戒指,手捂著胸口重新回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