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因何,連飛機都不敢坐呢?心理陰影是一方面,最重要的還是,他這人凡事求穩,不喜冒險。

燃晴這邊,認真想一下的話,也確是這麼個道理,可景番那人當初在空冥秘境中被關了小二十年,幾乎與修真界脫節。

缺少必要的常識,估計當時也沒想這麼多,燃晴也沒想和他多做計較。

“這不沒事兒嗎!”劉田可能沒意識到,這件事兒,因為涉及到小九的天機傘,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躲下去了。

“怎麼叫沒事啊,上次惹的禍小,景家沒有修為太高的大佬,只出動了幾個元嬰修士,我們還能對付,可如果來幾個化神境,甚至分神境呢,就我們幾個小弱雞,還不夠人家一巴掌拍呢。

妹啊,你說,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咱找誰說理去?”

上次也就罷了,還在他們可處理範圍之內。

可莫名與寄生妖和龍脈聯絡在一起,怎麼想,怎麼不好處理,燃晴還竟然主動巴上不卻,劉田很生氣。

燃晴自知劉田說的有道理,頻頻點著頭,“對的對的,你說的都對。”

燃晴態度良好,不管是真心還是口頭上的敷衍,總歸讓他心裡舒坦了點兒。

劉田心裡這口氣漸漸消了下去,“妹啊,你哥這小胳膊這腿的不禁摔打,景大爺那是重量級別的,惹的禍咱兜不住。”

燃晴如何想不到這一重?

就事論事,燕北孃的事情,景番是無論如何也脫不開的,可若論其它事情,還真應該說道說道。

景番拳頭大,實力強,可以任性。

如果說對付景家事出有因,可把青竹學院的丁琪道君暴打一頓,就不應該了。

如果丁琪道君是個記仇的,人家惹他不起,就會變相對付跟他有關係的人,自己也難免吃瓜落。

一心二用的又完成一張爆裂符,拿到一邊晾乾,把個碎碎唸的劉田驚了一跳,“霧靠,妹啊,你也不怕萬一失手,會一符兩命!”

虧得他還湊這麼近的給小妹苦口婆心,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一堂課啊!

“行啦,既然你這麼聽話,哥也就不跟你多說了。”

劉田拍拍翅膀,飛出門外,去找萬佛寺的執事買靈面饅頭了。

燃晴望著他在天空劃過一道弧線,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低頭繼續繪製符籙。

秘境將要開啟,多一點兒資源,可能就多一份保命的成本,她沒有那麼些時間可浪費,更沒必要把精力耗費在某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上。

景番兩臂下垂,無精打彩的盤膝而坐。

景家想要陰謀殺害燃晴,他還真是一無所知,如果不是劉田藉助這個機會說了出來,他怕是會一直被矇在鼓裡了。

至於劉田說事先罵過他一通,怎麼可能?

那隻烏鴉慫的很,只能在背地裡叨咕,當著燃晴的面可以狐假虎威一番。

根本不敢在他面前乍毛,那天就是跑過來瞪了自己兩眼,然後還嚇得夠嗆,更不要說指鼻子瞪眼的罵上一頓了。

他也不是個傻的,認真琢磨一番之後,也感覺到了異常和些許算計。

比如,既然生父是景家的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修士,阿孃又是個凡人,他又哪會有不同於普通修士的傳承和神族血脈。

既然有些事經不得推敲,不想也罷,他不是個喜歡一根筋,凡事一定要追根究底之人,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