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胳膊跺腳撒嬌,一臉你不相信,我就哭一個給你看的小表情。

血,尤其是神族後裔的血,在玄幻若此的修真界,可操作性太大了,除了可契約之外,平時如果不小心掉一滴,都得用靈火燒焚。

即便是受傷吐了血,那也得趕緊處理。

哪有如燃晴現在所說的,用自己的血試試的道理。

這話如果是第三個人說起,不論是何居心,景番當即就可能出手將之拍死。

換做一臉期待的燃晴,而且還是這種無厘頭的胡鬧,他只有縱容和沒脾氣的無可奈何。

心裡給出的理由卻是:姑且讓她試試,死了心也就放棄了。

也就是這一瞬,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手指一痛,竟然被小幼崽給咬了,咬了,咬了。

景番大睜著眼睛,頭腦一片空白,就連燃晴揮著他的胳膊,將血撒向大陣結界,都沒反應過來。

似是許久,也似是瞬間,耳聽得小幼崽懊惱的自言自語著,“沒道理啊,這都不行!”

何止是不行啊,那滴血骨碌骨碌就如同荷葉上的露珠般,打著旋就滴落了下來。

還是景番反應迅速,打出一道靈火將那滴血快速焚燬。

好笑地看著一臉失落的燃晴,言外之意是,現在死心了吧!

還是不死心,二話不說,抓起景番的手照著虎口處就下嘴,應該是血量太小,所以起不到足夠的作用。

無妨,那就下足了料,多灑一些,不信就沒反應。

景番這次真是哭笑不得了,有道是一把鑰匙開一把鎖,這都不搭界,就是把他全身的血抽乾也開啟不了這血脈大陣啊!

而且,小幼崽這張牙舞爪的樣子,動不動就下嘴嚼,屬狗的還是屬狐狸的?

他倒不是心疼這幾滴血,只是,這本就是無用功,何必多此一舉,而且,你想放血,直接砍一刀子就成了,何必要浪費牙齒?

心裡想著,下意識地說道,“有刀子的!”

“對喲,刀子鋒利!”

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多爽利!

景番是真被氣著了,看她從靴筒中取出來把匕首,好笑的用靈力阻了一阻,“神族血脈也不是萬能的,也要對症下藥。”

神族後裔可不只他們二人,他們也不是唯一的神族後裔,遠的不提,在空冥秘境的二百年時間裡,景番就宰過好幾個。

那些人見面就喊打喊殺的,不殺掉還要留著過年嗎?

當時雖然疑惑盤根獸的不作為,更或者是專意培養他,就是為的當它的刀,以洩私憤,他又不是個傻的,一次兩次尚不覺得,時間久瞭如何不知?

那些神族後裔身上都要保命之物,有兩個隕落後,還出現了保命老祖的虛影,當時就被盤根獸出手滅了。

虛影本體再是強大,以一抹神識的形式出現,實力不足本身實力的百分之一,盤根獸分分鐘滅殺,毫不費力。

不過是稍一走神的工夫,舉著刀的燃晴突然就換了一種想法,“對啊,我也可以試試自己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