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就是,香火不夠鼎盛了等等,總之,那也是個不甘寂寞的神。

廢話,多少萬年了,自從有人類,有神明之時,衰神就誕生了,多少萬年過去了,還從沒碰上過這麼一幫熱情的修士,衰神豈肯輕易放過?

燃晴冷笑,既然這幫凡人願意以貌取人,如此的食古不化,她哪來那麼些古道熱腸。

好事做了一籮筐,又送糧食,又送種子,又教導百姓種植。

解決旱情,擊殺旱魃,這些就更不用說了。

結果,你跟我講,你們看顏值敬神明,為了滿足自己的心意,甚至不惜貶低一直護他們的冥神,這怎能不讓要生氣?

天氣並不炎熱,左成賢汗都下來了,他是個聰明人,聽此,哪裡還不明白!

“神女,都是些愚民,冥頑不靈!”

燃晴冷笑,“左公子,你們呢?”

左成賢兩腿一顫,噗通就跪下了,連連磕頭,“上神恕罪,上神恕罪!”

“呵,”燃晴繼續冷笑,“聽說過人走茶涼,聽說過過河拆橋,你們連河都沒能過呢,就要拆橋!”

龍脈未被啟用,也沒歸位,這些人就開始挑三撿四的講條件。

“不敢,上神恕罪!”左成賢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不敢?還從沒見過這麼不講五德,喪盡天良的愚民。

既如此,何必還要浪費資源?”

可解百毒的丹藥,在修真界,哪怕一顆都要被拍成天價,這麼些人,何況還要浪費一瓶十顆。

用在這幫狼心狗肺的人們身上,不是浪費是什麼?

說什麼,看冥神太兇,連雕築神像的師傅都罷工了,那就全不要做了,既然凡人界如此不可救藥,直接毀掉吧!

怒極之下,憑空升起瞭如此的念頭,只聽得半空中咔嚓一聲悶雷聲響,似是在告誡,也似是表達不滿。

這一聲雷鳴明顯激怒了燃晴,不顧形象的跳出屋外,手指著湛蘭的天空潑口大罵,“破天道,憑什麼要老孃替你收拾這爛攤子,好處沒有一毛錢,破事兒一大堆。

老孃今兒還就把這話放這兒,這事兒你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決方式,哪怕這凡人界成空,老孃都不再會插手。”

冥神強大,不在意這些,憑白的被這些小人物們所欺,不代表她燃晴也能任人可欺。

責任與權利是對等的,哪怕略有偏失,也要在一定的程度內,憑什麼又要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

回首對向嚇得攤在地上的左成賢,“此界的主神為冥神,既然他已失了民意。”

燃晴也慪氣,冥神做啥了,就失了民意?

歸根結底,冥神太強大,不與這些小人物計較。

再者就是,做了太多的好事,庇護著這一方百姓,習慣成為了自然,現在還事兒事兒的這個那個,慣的他們。

雖然這茬百姓早非十萬年前的那一茬,可輪迴轉世,總歸是有能對碰點兒的,而且,百姓非昔時的百姓,天道呢?

“這神殿不修也罷!”

左成賢心裡苦,他這才是真正的難上加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