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景番鼻孔中嗯了一聲,謝就謝吧,做好事沒必要不留名,而且他還準備挾恩圖報,把薛家合理利用起來。

打掃完戰場痕跡,連殘碎的大陣都被景番收起來了。

他倒不是有多麼貪婪,燃晴現在的陣法水平,還沒到這個層面,雖然已經被打碎,總有可取之處。

其實,他從沒跟人提起的是,他挺喜歡燃晴煉製陣法和符籙的,小姑娘家家的,對敵的時候,直接縮在陣盤裡,大把大把的扔符籙。

這樣,燃晴也不會染上一手的血,挺好!

燃晴:景哥哥,你對染上一手血的理解是不是太狹隘了?

景番:不狹隘,你指哪我打哪,殺人放火的粗活,我來做。

直到這個時候,薛亮才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甚至還能聽到他大口的喘氣聲。

他一個小小的築基弟子容易嘛,前輩速度太快了。

為了趕上前輩,他甚至動用了保命用的傳送符,這還是當初燃晴給他留的保命的東西,千里傳送符,足以在關鍵時刻保他一命了。

他能不急嗎?前輩不擅言詞,只有在與燃晴前輩在一起時,前輩才會多說幾句,甚至臉上還會多幾個表情。

至於其他人,認識這麼久,他都沒聽前輩說過幾句完整的話,大多就是嗯,哼,啊取而代之。

其間到底代表的是幾個意思,自己去領會去吧,能領會多少,沒人會給你解答。

為防意外和某些不和諧的事情發生,薛亮趕過來時,頭上都滲出了汗。

先是來至景番跟前,“晚輩謝前輩救命之恩,此生願效犬馬之勞,絕不敢有違二意!”

這是當著薛家兩個半死不活的老祖的面,把他投身效忠景番與燃晴的事情,過了明路。

而且還是為的兩位老祖,為了整個薛家。

外人聽得,只能贊他一聲高義,斷不會再有背叛之說。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他已經不必要再去做更多的解釋,現在薛家貌似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宏德剛服下回春丹,還沒來得及煉化,顫著手指,“阿亮,是你請來的前輩?”

宏德和宏廣心情也很是複雜,沒想到,危機時刻,是這個最受爭議的孩子給了薛家一個生機。

薛亮用力閉了閉眼,宏德老祖是薛家人中,為數不多對他懷有善意者,雖知其間情節頗為曲折,但他已經不再準備問個清楚。

“老祖,我們現在不是更應該去看看薛城的族人嗎?”

在斯文幾個得手後,薛城已經升起了防禦大陣。

薛家在薛城盤據近萬年,盤根錯節的關係自然不少。

而且,薛家城主府中沒有多少人,除了兩個元嬰初期之外,就是幾個金丹修士,還有幾個辦雜事的築基練氣小弟子。

更多的人,並不在城主府內。

薛家族人並不少,不可能全部都住在城主府中。

這樣的安排,也讓薛家大多人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