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邊的茶攤子,氣氛有了,八卦也不少,來去太匆匆,這種太忙碌的感覺,她不喜。

可當看到景番眼底的一抹留戀後,給劉田打了個眼神,那廝是個慣會見風使舵的,嗄的一聲叫,“景大爺,一路怪累的,咱喝碗茶吧!”

一聽這烏鴉嘴裡的破話,景番心底一塞,恨不得掐死這個二貨,可最後半句話,合了他的心意。

也不再糾結叫他景大爺的梗了,矜持地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黃澄澄的大碗茶很快就端了上來,小二肩上搭一白毛巾,笑容可掬,“客觀,你要的茶。”

兩人一碗,燃晴只是個單純作陪的。

她可以陪著景番坐在這裡,卻沒想過要陪他一起憶苦思甜的回味往事,那不是她的風格。

修道之人,尤其她的道還是自然之道,順其自然。

她不會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至於景番如何認為,並不重要。

一碗粗糙的茶湯,景番喝的極認真,似乎喝的是他的過去,也似乎喝的是對某些人的懷念。

燃晴也不多做打擾,只是從空間中,取出一枚果子,兩手抱著,跟只吐撥鼠似的,一小口兒一小口兒的吃著。

隔桌是幾個趕腳拉貨物的大漢,邊喝茶,連吃著乾糧,互相溝通著途中的所見所聞。

其中一個大漢說道:“茶北路那一塊兒最好繞路而行。”

“為什麼?”與他坐對面的另一紅臉漢子,猶為不解。

“聽說那出了個殭屍,專門喝人血。”

這話成功引起了燃晴的興趣,穿越後,第一次聽說殭屍,莫名的,還有點懷念。

“你們說的是燕北娘吧?”

“可不是她,唉,也是個可憐的。”

“既然有殭屍害人,仙人們怎麼也沒人收了她?”

燃晴也有點疑惑,這裡屬仙凡混居之所,剛才還過去一個練氣五層的小修士,雖說修為不高,可有練氣期的就不缺築基期的。

只要有修真者,就應該有人去降妖除魔,這不是正道衛士慣常做的事情嗎?

“這事兒我知道。”另一桌的一個小夥子,聽得這桌人說得熱鬧,也湊桌挪了過去。

“來了一個仙人,是準備收了燕北孃的,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可架打了一半兒,又飛來一個更厲害的仙長,仙長說,之前的仙人是個邪修,所以就把邪修收走了。”

正常的仙長把邪修打跑了,所以燕北娘就又繼續留下來了。

燃晴聽明白了,邪修本身的功法就是以邪為基點兒,想收燕北娘是真,怕是收做傀儡,亦或是煉成真正意義上的殭屍。

剛才遠一桌的那幾個說起,這燕北娘恍似還是開了靈智的殭屍。

聽起來越來越有意思了,素來對妖魔鬼怪勢不兩立的儒家學院範圍內,出現了活得倍滋潤的殭屍,還真引起了燃晴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