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陣顫抖,輕輕抬頭看看鮑泰,鮑泰還是盯著她,不過額頭有汗珠滲出了。

管巖輕輕起身,輕輕挪到鮑泰身邊,可腿上一陣痠麻,歪倒了,管岩心喜,索性撲到鮑泰身上。

鮑泰被撞地側身倒下了,雙手順勢抱上了管巖的細腰,綿軟光滑酥麻的感覺從指間傳遞到了鮑泰的脊樑骨裡,後腰一陣癢癢。

管巖由於慣性作用,前傾之勢不減,胸膛就撞在了鮑泰臉上,雙臂胡亂一摟,把鮑泰緊緊地按到了懷裡,就勢坐在了鮑泰的小肚子上。

鮑泰臉紅了,管巖腿腳發麻,索性聊天緩解一下,步子大了都會扯得疼了。

“夫君,你家哪裡啊?”

“夫君,你喜歡吃什麼?”

“夫君,你有哪些愛好?”

鮑泰心想以前都回答過,不過在今晚的情況下,鮑泰依然認真的回答了起來,這麼天南海北的聊著,管巖半趴在鮑泰身上,頭髮划著鮑泰的臉龐,鼻息吹著鮑泰的眼睛,鮑泰的內心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熱浪襲擊。

管巖細語軟軟,“從前,齊國有一對很要好的朋友,一個叫管仲,一個叫鮑叔牙。

管仲年輕的時候,家裡很窮,還要奉養母親,鮑叔牙知道了,就出錢拉上管仲一起做生意。

管仲分得的錢要比鮑叔牙多。他們外出征戰,管仲都躲在最後面,大家都說管仲貪生怕死,鮑叔牙解釋說管仲還要照顧母親。

後來,齊國內亂,齊僖公、齊襄公和僖公侄子公孫無知相繼薨亡,鮑叔牙幫助公子小白繼位,是為齊桓公。

齊桓公決定封鮑叔牙為宰相,鮑叔牙卻推辭了,反而推薦了管仲,管仲終成一代名相,輔佐齊桓公成就霸業。

後來,人們稱讚朋友之間友誼深厚,就會說他們是‘管鮑之交’。如今我們結成夫妻,不是比朋友更親密麼?你我也是管鮑之交。”

管巖在最後四字加了濃濃的重音。

鮑泰終於受不了了,聞聽此言,翻身推倒管巖。

管巖抿嘴笑了,雙手抵住鮑泰的胸膛。

鮑泰只覺得心底砰砰的快速敲擊,雙耳幾乎什麼也聽不到了,只有管巖的嬌笑,鮑泰意亂神迷。

鮑泰摸上了管巖肩膀,觸手間一片光滑,一陣火燙,鮑泰縮回了手,管巖咬著嘴唇,雙臂摟住了鮑泰後背。

鮑泰激動,“我們管鮑之交情深深。”

“意綿綿,嗯……”管巖嚅嚅著回應道。

二人慢慢褪去衣裙。

管巖溫潤的呼吸噴在了鮑泰的臉上,也噴到了鮑泰心底。

四目相對,鮑泰在管巖眼裡看到了激動的自己。

情深深而意綿綿。

微微月光下,細密的汗珠從肌膚滲了出來。

項老虎慢悠悠地醒了,發現自己被捆住了手腳,一陣痠麻,想了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倒下了,肚裡飢腸滾滾,沒有人給他送上飯食。

看著鮑泰和管巖坐在一起郎情妾意,看著眾人載歌載舞,心裡很生氣,使勁破口大罵一通,卻招來了兩個武士。

武士嫌項老虎打擾他們喝酒了,對他一陣拳打腳踢,薅了一把野草使勁塞到了項老虎的嘴裡,又撿塊石頭卡上。

項老虎憋的直流口水,漲的嘴巴生疼。兩個武士罵罵咧咧的走了。

夜深時候,項老虎看到鮑泰和管巖走進了帳篷,不多久,順著風聲,他聽到了讓他感到羞辱、難看的聲音,想到管巖捂嘴低吟,脖頸緋紅的樣子,項老虎心下一陣嘆息。

許久後,山間只有呼嚕聲了,項老虎迷迷糊糊地瞌睡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