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無病摸了摸兩根鐵棒交界處的小凸起,又摸了那個半月形小零件。庫艾伯慶沒有絲毫猶豫,趕緊從無病手裡奪了下來,額頭被嚇出了冷汗,萬一走火呢。

無病卻不樂意了,嘴中發出了金、嗚嗚,金、嗚嗚的怪聲。

庫艾伯慶問聽大驚,“金烏,他說金烏,他和金烏什麼關係?”無病嗷嗷大嚎,震地庫艾伯慶耳朵嗡嗡亂響。

管巖接過孩子,輕輕拍著哄著,到一邊餵奶去了。無病這才哼哼唧唧的不哭了,開心地嘬了起來。

手腕上,那杆神兵忽忽悠悠的,配著管巖雪白的胸膛,黑白相間,竟然那麼的自然、協調。

鮑泰喉間咕隆一聲,扭過了頭,庫艾伯慶早就兩眼望天了,心下唸叨,“兄弟妻,不可看,不能看。”

武士從林間捕了麋鹿、狍子,洗剝乾淨,生了篝火,架在火堆上做起了烤肉。

無病聞到肉香,看了幾眼,然後又扭頭繼續叭叭地吃奶了。

早有武士依從庫艾伯慶指示,用柳條編了帽子,制了柳條披風,每人一帽一披風,又給駱駝和馬匹身上搭上了柳條偽裝物。

庫艾伯慶想著無病的舉動和金嗚嗚的怪音,回味著前後發生的事情。

無病就算全程看到了項老虎和自己使用神兵的過程,也看到操作那支手槍的步驟,可這麼點的孩子能記住什麼,除非他本身就會,自來的能力。

這個擁有皇帝血脈的嬰兒果然大大的與眾不同。

“難道是祖上轉世?還是跟祖上一樣,是聖子,來自天庭?他說的是金烏嗎?”

望著頭頂的太陽,庫艾伯慶陷入沉思。

夕陽西下,熱氣減弱了幾分,吳青在大聖人垛山寨的院子裡,看著盤旋的山鷹越飛越低,心下一陣激動,十天了,終於有訊息了。

鷹倌吹了幾下骨哨,兩長兩短,揚起手臂,山鷹遽然墜下,快靠近的時候,雙翅撲騰,雙爪有力的抓住了鷹倌手臂上的皮質護腕。

鷹倌從身後的鹿皮囊,掏出了新鮮醃過鹽巴的羚羊肉,山鷹發出了尖銳的叫聲,痛快地吞了下去。

等山鷹吃飽了,鷹倌又吹了骨哨,長長短短的聲響連成了一串。山鷹就也跟著叫了幾聲。

鷹倌對著吳青說道:“大當家的,商隊走的是伏牛山中列,大約當在石人山,距離咱們只有三四日的路程了。”

吳青吩咐道:“繼續探查,看他們是否變換路線。”

“遵命。”

吳青又叫來心腹親隨,詢問道:“抓了多少羚牛了?”

“稟大寨主,羚牛抓了四十二頭了,昨天跑馬嶺還湊巧抓了三隻野豬,”

吳青笑笑,“他們辦事,我還是放心的,這幾天加把勁,能抓多少是多少,另外把耕牛、騾子、毛驢,挑些年老的,一併撥給他們,也讓他們挑些牲畜出來。”

吳青想了想,“讓摩天嶺的多挖陷阱,多佈置機關,範圍擴大三十里。”

“遵命。”

“遵命,首領。”武士依照庫艾伯慶吩咐,給五個山賊一個痛快,鮑泰這時走了過來。

庫艾伯慶知道他的來意,請他坐下,兩名美姬端來了粟米酒和烤野雞,在一旁倒酒拆解雞肉,侍候二人。

鮑泰也不客氣,吃了一口雞胸肉,呷了一口酒。

庫艾伯慶沉吟一會兒,“無病很神奇也很神秘,或許是聖子。”

鮑泰差點一口把酒噴出來,心想“你們魔怔了,整天的聖人聖子的。”

嘴上卻說,“我是想問你的事情,你怎麼會用那個神兵,還有你怎麼把項老虎放倒的,我很好奇。”

“我是神族的後裔。”

鮑泰終於把酒一口噴了出來,噴了庫艾伯慶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