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鮑泰一行五人在此開始休養,鮑泰喃喃地說,“該給小主人起個名字了,叫什麼才方便呢。”

大手捏到了數根鬍鬚,“就叫無病吧,自此往後,祈盼你無病無忌。”

小主人好像聽懂似的,兩條小腿亂踢,踢開了小被子,兩隻胳膊伸出來,晃了幾晃,小手還抓了鮑泰的鬍子,鮑泰一陣開懷大笑。

管氏聽得真切,“鮑大哥,你起得名字真好聽,你看我家孩子叫無忌怎麼樣?”

老王一陣煩悶。

鮑泰說:“這名字還得王大哥來起吧。”

“隨他叫什麼,沒個好聽的,我就叫我兒無忌了。”

老王更是一陣煩悶。

在灞上,寧靜的鄉村生活,帶來了溫馨和甜蜜,鮑泰也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大事得了,十幾天來,他也想好了,回老家南陽郡雉縣。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此地離家鄉遠隔數百里,若沒有十數人結伴,絕不敢穿越茫茫終南山(即以秦人而更名的秦嶺),因為山中多得是猛獸毒蟲,還有更兇猛更惡毒的盜賊、土匪之流。

鮑泰老家雉縣地處終南山伏牛山區,山上多雉鳥,因而得名,又因為位於南陽郡北部,又稱北雉縣。

鮑泰決心把孩子養大,再娶個媳婦,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湊齊了。

對於多數人而言,世間的美好,不過如此。

這麼多年了,也沒個人疊被人,鮑泰一想到此處,腦海裡就浮現出管氏嫵媚的樣子來。

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閉眼睛就想到管氏那夜的風情,鮑泰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娶妻的想法也越來越強烈了。

老王終於忍耐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找鮑泰索要解藥。

鮑泰心情輕鬆,暫時還得倚仗二人,也想搞好關係,幽幽地說了一句,“此毒藥易配易解,毒藥只一味,即股間陳皮耳。多飲水,自解其毒也。”

老王聽後,只覺得胃中翻江倒海一般,怪不得自己拉稀呢,當下反胃,乾嘔了好幾個時辰,肚子好了,腦子卻瘋了,叫囂著報復鮑泰。

鮑泰好整以暇,“我僱傭你們吧,工錢給的足,跟我走,可好。”

管氏喜不自勝,老王卻吼道,“沒門,我要回長安。”

“可以啊,但先跟我去趟兗州,回頭再放你們,放心路費我出。”

老王見鮑泰一下下敲著匕首,一時悻悻,“去兗州就去兗州。”

自此老王天天晚上和管氏雲雨一番,有時候還梅開幾度,以此刺激單身許久的鮑泰。

鮑泰堵住耳朵,心情飄蕩,真想立馬飛回南陽,託人求親。

老王和管氏每天如此吵吵罵罵,有時管氏拒絕老王求歡,便遭到老王毒打。

鮑泰皺眉不滿,可這是人家家事,不便摻和。

不過老王打起管氏來,那叫一個狠啊,那震天的怒吼和哀婉的低吟,讓鮑泰特別想挺身而出,相助管氏。

可清官難斷家務事,師出也無名啊。

雖然老王和管氏在他面前裝出一副和睦的樣子,但鮑泰卻敏銳地發現了管氏對老王日漸厭煩起來。

相對的,管氏看鮑泰的眼神卻越來越意味深長,這別樣的眼神,讓不怕刀劍不懼死亡的鮑泰心下有點慼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