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長老,難道……你也會破那個陣法?”陳言宴下意識問道。

“我有一些頭緒,只是他那個陣法有些龐大,離終點,還有幾步之遙。”魚玄機長老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說著,他又看了看陳言宴,“就算連我都能看出來個大概,你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陳言宴猶豫了一下,也是害怕被看穿了心事,就掩飾了一句道:“我也是看出來了一個大概,只是大概是大概,離真正的答案,應該還有一些距離。”

“是嗎?”魚玄機長老數說著,然後輕輕地咕噥了一句,“那你此刻應該在昆虛殿裡,絞盡腦汁地苦想這一個答案的結果,而不是到我這裡來……”

一句話,說得陳言宴無法反駁。

確實,她不是解不出來,而是根本不想解。

“你再回去考慮考慮吧。”魚玄機長老看著陳言宴遞過來的材料,卻堅持沒有收下,眼神中透過一絲瞭然,彷彿看透了陳言宴的想法。

“畢竟,古清華長老的煉器水平,是絕世罕有的,錯過了這一次機會,那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請得動他了。”

陳言宴迫於無奈,既然魚玄機長老執意要讓她去找古清華長老,不收她的材料,再逗留也沒有意義。

陳言宴給魚玄機長老一拱手,眼神裡閃過一絲黯淡,默默地離去。

魚玄機抬頭,看了一眼陳言宴的背影,忽然心中閃過一絲說不清的滋味。

陳言宴回到昆虛殿裡,用一隻符筆,在羊皮紙上比劃著古清華的陣法原來的樣子。

她對這個陣法太熟悉不過了,閉著眼睛都知道應該怎麼走就能走通。

就在這時候,牧牧忽然湊了過來。

牧牧與陳言宴有心靈感應,心知陳言宴現在處於煩惱的狀態中。也只是湊過去,蹭了蹭陳言宴的手臂,表示安慰。

陳言宴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摸了摸牧牧的腦袋。

正是這個時候,陳言宴一個不小心。本來沾著墨的符筆,忽然在羊皮紙上留下了一點墨跡。

她試圖去擦拭那滴墨跡,但是那個墨跡留下的位置,卻勾起了陳言宴的一陣浮想聯翩。

那個墨跡的位置,雖然不是破陣的位置,卻在那一處相同的地方,同樣有一招破陣的方法,但那不是正解,而是騙招。

騙招之所以叫騙招,是因為,如果防護者並不能明白這一招的真正奧秘所在,只是按照自己粗淺的水準,去拆解對方的攻擊,那麼這種方法,將會帶來比正解更強大的殺傷力。

但若是能識破這招騙招的指向性,那麼就能很輕易地拆解這招騙招,給攻擊之人帶來更慘重的還擊。

騙招到底是佔便宜,還是吃虧,全看接招的人應該怎麼拆解。

陳言宴心念一動。

像古清華這樣破陣水平還沒有魚玄機長老厲害的人,自然是無法識破這一招的騙招的。而且這一招的騙招隱藏至深,若能識破,想必此人的破陣水平,或許可以跟她自己一較長短。

如果將這一招騙招當做正解,交給古清華,必然可以矇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