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這一次用匯聚起三分的修為。這一次,不是試招,而是發動了具有碾壓性質的襲擊。

元嬰修士的三分修為,對於一個煉氣期弟子已經很恐怖了。雖然不會那麼輕易置人於死地,不過中招的人,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於是,蓬萊掌門這一次選擇的是,使出了一道蓬萊的看家本事,蓬萊的水縛術。

這一次,法術是鋪天蓋地,幾乎沒有任何餘地的,朝陳言宴身體四面八方湧了過去。

這個法術,不是那麼好避的了。

陳言宴臉色一變,沒想到蓬萊掌門一擊不中,還想來第二次。

陳言宴心念一動,也不知道蓬萊掌門是安的什麼心。不過他既然敢這麼下手,肯定是不得逞不會罷休的了。

陳言宴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無辜了。

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背運,招惹了蓬萊白家的這一家子,個個都是睚眥必報的人才。

可是現在,正是夜深時分。蓬萊掌門挑時間和挑地點挑的真好,這個時間,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

陳言宴知道這一次,她必須靠自己,全力以赴了。神識一掃,試圖發現蓬萊掌門法術中的真空地帶。

千均一發之中,她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朝著法術最薄弱的地方,踏去一步,豎起法術護盾。

就算是她對法術的判斷力精準至此,可是在這樣懸殊的修為差距下,想要逃過元嬰修士的攻擊,還是不可能的。

這一招水縛術,陳言宴半閃半中,除了有一些衝擊的水系靈氣她能過完全避開之外,剩下包圍的靈氣,在她身上化成了一道水屬性的繩索,將她牢牢地束縛住。

頓時,陳言宴感覺身上有一條鎖鏈,限制了自己的所有靈氣和行動。

她試圖要從這條水系鎖鏈中找到一些破綻,可惜的是,元嬰修士畢竟是元嬰修士,在法術上的造詣爐火純青。

這一條水元素組成的鎖鏈,它所有的力量都分佈的很平均,幾乎找不到任何突破點。這也就意味著,她根本無機可乘,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不知道我是哪裡做的不好,白掌門想要對我說的話,大可直接說,不必這樣對我拐彎抹角的。”陳言宴不得不又補充了一句。

但是蓬萊掌門一直緊緊閉著嘴,什麼都不說的樣子,也絲毫沒有要理會陳言宴的意思。

這反而讓陳言宴沒有什麼安全感,她有一種感覺,蓬萊掌門這一次肯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想到這裡,陳言宴身上冒出一種寒意。她警覺起來,不時地打量著蓬萊掌門的臉色。

蓬萊掌門臉色一直是陰沉的。

“白掌門真的什麼都不願意說嗎?我只是就想死,也得死個明明白白啊?”陳言宴又開口道。

不過這一句話下來,陳言宴總算是撬開了他的口。

“你難道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事嗎?”蓬萊掌門淡淡的說了一聲,從鼻腔裡發出了一聲冷哼,對陳言宴非常不滿的樣子。

陳言宴這麼一聽,倒算是鬆了口氣。

“白掌門,恕我直言,我確實覺得自己很無辜。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什麼,讓白掌門發了那麼大脾氣。”陳言宴弱聲說道,企圖平息一下他的怒火,免得他真的一怒之下,就把自己給咔嚓了。

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的語氣已經保持得很客氣了,要不是看在這是一位元嬰修士,隨隨便便一掌就能要了她的命的份上,陳言宴對蓬萊掌門的態度,也不會顯得那麼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