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宴獨自回到了寢室,開始入定穩固修為。

到了晚間,小樓過來敲她宿舍的門,果不其然,她拿了魚玄機出的陣法題目來向陳言宴求助。

“這一次是螳螂捕蟬陣和黃雀在後陣。”陳言宴掃了一眼,這兩個陣法,倒不是她所作的了,這起名字的風格,讓她想起她的長兄……

一想到長兄,陳言宴怔怔出神。她還記得她的陣法,有很大一部分是長兄教的。包括鶴翼陣和隕火陣,她第一次畫出來之後,也是讓長兄指教,再經過修稿才成的。

“陳言宴,陳言宴?”小樓叫了叫她,擔憂地說道,“我在教科書裡沒找到,只能來找你了。你不會也沒見過這個陣法吧?”

“哦,我自然是見過的。”陳言宴緩過神來,在兩個陣法的陣眼上互相做了一個標記,“你把這個交給魚長老就行了。”

小樓看到陳言宴解答,眼裡流露出崇敬:“哇,為什麼你連這個都知道,你是不是平時沒事情就在這裡偷偷地看陣法書啊?”

陳言宴沒有反駁,小樓就當她預設了:“怪不得你陣法這麼厲害。哎,希望魚長老看我交了這回的答案,就能夠放過我了。”

陳言宴笑了笑:“恐怕魚長老要是看了這次的答案,不但不會放過你,肯定還會更加變本加厲地要找你來探討陣法呢。畢竟螳螂捕蟬陣和黃雀在後陣,至今為止還沒有人破解呢。”

“啊?”小樓更震驚了,“那你是怎麼會破的?”

“我也是看到高人的破法,才暗暗記住的。”

當初長兄畫出來的時候,曾經有很長的時間,被視為無敵之陣,找不到破解它的辦法,後來還是長兄自己找到了破解的答案。而且這個答案,還是口頭告訴他們的,沒有留下任何紙筆的線索,也就肯定不會流傳下來。

“啊?那怎麼行?其實要魚長老誤會我破了陣,我還擔當不起呢。這明明是你的功勞。要不我還是跟魚長老坦白了,說我不會解好了。”

陳言宴制止道:“小樓,其實我幫你,也是有我的一個打算的。我害怕別人知道我會陣法,就像你害怕別人知道你是水靈根一樣。既然魚玄機長老覺得那個人是你,他這麼喜歡你,不如你就幫我頂了這個位置吧?這一招一舉兩得,況且你是水靈根,以後的修行更是步步維艱,你自己必須要給自己找一個靠山。”

陳言宴心想,她不止是想要一個人變得強大,她還想要身邊的人一同變得強大。扶助小樓,也是她的一個目標。如果小樓真的能成為魚玄機青睞的人,成為親傳弟子,以後說不定還能幫助到自己。倘若要煉器什麼的,還能找她來幫忙。

小樓猶豫了一會兒,也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實不相瞞,自從得了魚長老的刮目相看,我發現我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我一直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會,不可能有長老會青睞我的。但是這一次都是你幫我,魚長老似乎像對待天才一樣地對待我,讓我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又害怕失去這種優待。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好意思地做這個中間人吧。”

陳言宴微微一笑,她是真的把小樓當朋友,所以她就和盤托出了自己的打算,小樓果然也沒令她失望,把話攤開了說,讓她覺得她的眼光沒錯。她就喜歡這種想要什麼就直說,不搞心機城府的。

在崑崙的修行過的很快,而陳言宴也困於周圍的靈氣,不能讓她進一步提升,她一直卡在煉氣五層巔峰,遲遲無法邁前一步。

一轉眼,時間過去了三年。

就連小樓,都怒力修煉提升到了煉氣六層,比陳言宴高出了一層修為。但是陳言宴還是在原地踏步。

小樓一開始也很是詫異,後來知道了天靈根的侷限,也是漸漸不問了,不想再提陳言宴的傷心事。

三年,陳言宴養的海獸全都長大了,陳言宴給它們簽下了主僕契約,就放它們到崑崙天池裡自己去覓食。

牧牧也逐漸長成一頭高大的雄鹿。鹿角越來越強壯,眼看就要成為森林之主。

秘境宮殿之中,這三年沒有人發現陳言宴的星池。現在宮殿裡的星池已經開拓得像一個游泳池那麼大,裡面裝滿了她收集起來的星力。

三年時光如梭而過,眼看,就要到崑崙十年一度的崑崙大試。

那會是一場崑崙的省會,因為這對所有的崑崙弟子來說,都意味著兩個字,希望。

無論是門外弟子還是門內弟子,都渴望獲得被長老青睞的機會,成為親傳弟子。

這也是崑崙弟子幾乎唯一的翻盤機會,長老沒有在第一波入門時候挑選弟子的,會再進行一波撿漏。期間長老若是看中了哪位,會悄悄塞信物給他,等到崑崙大試結束之後,再進行一波拜師的儀式。

十年一度的崑崙大試,就意味著很多弟子都會做無數的準備工作。十年的準備,能改變很多東西。

陳言宴的日子倒是過的一如既往的順暢。無非就是去上課,然後刷點貢獻點,賺點靈石之類。

這三年下來,她除了用貢獻點和靈石換取一些能提高神識的丹藥,已經屯集了將近五萬個貢獻點,以及三百個中品靈石。

只是因為再屯也沒有意義,她就停止了刷貢獻點。不能自己全都刷光了,也得給別人留一條生路。

“魚玄機長老說了,只要我能在崑崙大試裡面在煉氣期的組別裡排上前一百,就收我做親傳弟子。”小樓跟陳言宴說著話,看著陳言宴的表情倒是充滿了一絲關切。“陳言宴,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陳言宴思來想去,發現這些年倒是沒有一個比較親近的長老,可能比較有好感的也就是二長老了。不過二長老是個比較一板一眼的長老,而且他也是水靈根,要做他的親傳弟子,恐怕不是一條非常合適的路。

“我暫時倒是沒有什麼打算。”陳言宴淡淡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