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淦!”

“哎呀,客官對不住客官對不住...”

掌櫃見此面容失色,連連爬起來向兩人道歉。不過江風雲自己倒是沒什麼事情,見掌櫃一臉歉意的樣子,江風雲也沒想為難對方,便讓掌櫃回去忙吧。就是苦了項空當了回人肉墊,當下江風雲也是好笑的扶起漲紅了臉的項空。就說這兩人的重量壓下來,滋味豈能好受?

“哈哈,對不住啦老項...”

江風雲嘿嘿笑著,雖然說著歉意的話,但在他臉上卻沒有一絲抱歉的意思,有的只有幸災樂禍。對此,項空也是憋屈著一張臉,心中有鬱悶之氣卻沒地發。畢竟這也怪不了誰,只能說是自己好心辦了壞事,拿了石頭砸自己腳。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江風雲兩人也是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在酒過三巡中,項空也是問江風雲怎麼會來龍陽城,又出現在驛站?對此,江風雲神色也是暗淡了下來,在項空不解的目光裡,江風雲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隨即與項空幹了酒中的碗,慢慢道出了項空離開後自己所發生的事情。

不過對於河蚌精的元丹,還有那還魂丹的事情江風雲則沒有說,這也不是說江風雲自私,因為對於項空,江風雲絕對是無條件的信任。只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也懂得,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怕的就是有心人聽了去。

而且現在的死水已經沒有河蚌精的存在了,也就不會再有元丹。還魂丹也一樣,現在能研製這玩意的人估摸也就六月,江風雲不想因為自己的多言而給他人帶去麻煩,一如永遠沉在深土下的修陽和燕子,屬於兩人的應該是一片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

此刻,就在江風雲道出自己經歷的過程中,項空的表情也是反覆無常變化多端,時而瞪大眼睛時而張大嘴巴,尤其是聽江風雲說到自己與熊為伍大戰和蚌精,還有殺光了馬欄山夜裡出沒的惡狼時,項空看著江風雲的眼神都變了,變得有些古怪,彷彿再看一個深井冰一樣。

“風雲,你不是在尋我項空開心吧?”項空一臉狐疑的看著江風雲。

要說被江風雲被血冥宗的人打下懸崖沒死,項空還覺得有可能是個奇蹟,可項空是越聽江風雲說的越覺得離譜!譬如一頭飢腸轆轆的黑熊怎麼會救下江風雲,從而與一頭野豬廝殺?一潭了無生機的死水又怎會有成了精的河蚌?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死人墳墓下又怎麼會有活著的人?

“老項啊,我知道你不相信,其實我自己也覺得挺匪夷所思的。”

也就是這會,江風雲見酒館四下無人,掌櫃在忙活,當下江風雲手中一揚,一把貼身的長劍從袖中脫落在了手中,隨後長劍放在桌上道。

“這就是我在那死水裡得到的神兵,白龍!”

“風雲,你這...”

項空一怔,目光一下就被長劍白龍給吸引了,突然就對江風雲的話也信了一半。因為自江風雲把長劍放在桌上的那一刻,項空便感覺到一種來自長劍的鋒芒突然散開,且帶著一種冷意的冰寒,讓人不寒而慄。像項空習武多年,加之用的兵器也是大刀,儘管刀與劍之間還是有所差距和不同,但常年行走江湖的項空也是一眼看出了這把長劍的不凡,尤其是在江風雲甩出長劍的一刻,他甚至聽見了來自長劍裡的劍鳴,聲音有如龍吟一樣!

項空也是眼前一亮了,當下就想拿起長劍好好打量,但見下一秒江風雲的手呈握取狀,緊接著長劍“咻”的一下飛至江風雲的手中。隨即江風雲又是一拍桌子,在眼前一對筷子騰起飛到兩人頭頂時,這會就見江風雲動作極快的揮出幾道流光,在江風雲收回長劍時,一雙筷子當即被削成了一縷縷青絲般的鴻羽飄落在了兩人眼前!

項空眼裡大放異彩,隨即突然震驚!

劍是好劍,持劍人的劍法似乎也不錯,然而在這過程裡,項空卻是完全沒有感受到江風雲用的內功,包括江風雲剛剛露的一手,好似方才的長劍是自己飛到他手裡的一樣,很有靈性之感。這種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事情一下讓項空驚恐的指著長劍,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哈哈...有意思吧?”

江風雲被項空誇張的模樣給逗笑了,不過他心裡自然明白項空在震驚什麼,所以在失笑過後,江風雲也是手勢一轉,調轉劍柄物件項空,用眼神挑逗項空示意他趕緊回過神,來感受下白龍手感。如此的,在項空小心翼翼的握住劍柄的那一刻,他只覺得一股冰寒的氣息從長劍裡一下傳遍自己全身,好在江風雲早有提醒自己,當下項空也是連忙提起內力護體,隨即將長劍在面前揮舞了幾下,只是這會讓項空和江風雲納悶的是,長劍到了項空手中,其劍尖竟然如同凋謝的花兒一樣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