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靜謐,夜風沙沙作響,耳邊偶爾可以聽到一聲聲犬的狂吠傳來。那是驛站裡的一條看門犬,黃毛黑耳。更準確來說那就是一條成年大狗,江風雲那會進來時那條大狗啃著大骨頭正香,加上他的輕功一絕,所以大狗也沒有察覺到有賊光顧驛站。

也就這會,大狗狂吠的聲音一下接一下,聲音中還帶著急躁,像是問得什麼風吹草動,對此,那庫房兩名侍衛在彼此對視一眼後,又相繼無視般守好崗位。只是在那腰間佩戴的武器上,兩名侍衛則握的更緊了。

“那洋人進貢的珍寶不會就放在這庫房裡頭吧?”

此刻,江風雲雙眼眯成了一條縫,鬼鬼祟祟的從花叢中探出腦袋。就在江風雲思索著如何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引開侍衛,從而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庫房時,這時,他只聽得一旁傳來異動,聲音悉悉索索,一道黑衣蒙面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不遠處。

江風雲見此一驚,連忙縮回了頭。

不過因為視線的原因,加之他是蹲著的有花花草草遮掩,所以那蒙面人似乎沒有注意到他。但見蒙面人一身黑衣打扮,只露出一雙眼睛,可在那婀娜多姿凸凹有致的身形來看,江風雲不難看出這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有極大本錢的女人。

咦。怎麼回事?

江風雲大感疑惑了,心想難道現在的女人都走投無路跑來幹他這一行了嘛?還是說今夜光顧驛站的不止他一個?

江風雲很疑惑,同時他心裡還想著這人是不是也是來打洋人進貢寶物的主意。畢竟能摸到這庫房的位置的,若只是單純路過說什麼江風雲都不會相信。而且最讓他好奇的,是這個女人到底想幹嘛?

江風雲打算一探究竟,他一動不動的,如同老僧入定一樣,眼觀鼻鼻觀心,就連呼吸聲也用功法控制了起來,彷彿細紋無聲。很快的,再過了差不多半時辰的功夫,江風雲就見那黑衣女人似乎按捺不住,隨後從身下抄起幾塊碎石頭朝遠處扔了出來。

石頭彈跳了幾下,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僻靜的庫房處彷彿炸開了來!一時間,江風雲就見那黑衣女人緊忙埋下身子,而兩名侍衛一下板起身板,利劍“卡啦”一下從劍鞘中抽了出來雙眼警惕的掃視著周圍,其中一名侍衛大喝!

“誰人!”

沒有回答,四周冷冷清清,就連江風雲也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只剩侍衛的聲音迴盪在這空曠的院子裡。

感覺腿腳有些發麻,這會江風雲有些難受的扭了一下身子,也不知是不是眼下的花兒太香有點刺鼻,還是因為憋氣憋得太久有些不暢快。這一刻,江風雲只覺得鼻子一癢,一種鼻腔刺激讓他有了一種打噴嚏得念頭,只是這個念頭剛起,江風雲不禁嚇了一跳,死死得捂住了嘴巴。

與此同時,一陣清風突然從花叢拂過,似乎還帶著一陣女人得芬芳,好死不死的吹在了江風雲的臉上。一瞬間,江風雲只感覺鼻腔更癢了,再也忍不住打出了噴嚏,同一時間,一股渾濁的氣體突然從江風雲體內排了出去,“噗”的一聲,一下讓人分不清他是打了噴嚏還是放了個屁。

“糟糕。”

江風雲臉上一抽,死死的捂著嘴,然而在這月下花前的一刻,他就見那黑衣女人驚愕的朝他這個方向望來,嘴巴也微微張開,似乎很是吃驚。在面對此刻這種掩耳盜鈴的模樣,江風雲很是尷尬的放下的手,訕訕的朝黑衣女人一笑。

沒人知道,此刻的江風雲是有多麼無地自容,老臉敗光,可如果說身下有一條地縫的話,相信江風雲也定會毫不猶豫的鑽下去!

“誰人!”

這一次,侍衛的高喝再次傳來,聲音也提高了幾分。一時間,江風雲和黑衣女人明顯一怔,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也就是這個時候,其中一名侍衛持著利劍慢慢朝著江風雲的位置上來,滿是防備之色!

要被發現了?

江風雲瞪大著眼睛,卻還是保持著一動不動的樣子。在侍衛離得越來越近的時候,江風雲突然鬼主意上頭,心裡起了壞壞的心思。就在黑衣女人還在驚愕著花叢裡怎麼還有他人時,這時江風雲忽然咧起嘴角,隨後從地上抄起了幾塊小碎石隨手朝黑衣女人的方向扔去。

一瞬間,黑衣女人瞳孔一縮,似乎也沒料想到江風雲有這大膽舉動。眼見侍衛在前,黑衣女人又不敢輕舉妄動,這就導致了一堆小碎石全落下了她的身旁,沙沙作響。而最要命的是有幾塊打在了她的翹臀上,又相續滾落地上發出響動,這讓黑衣女人的臉又羞又紅!

江風雲沒有注意到黑衣女人的異常,他自然也不會想到他隨手一扔的小碎石會落在女人翹臀上,甚至還因豐滿而彈跳了幾下,因為他此刻的目光都在緊隨著侍衛的舉動。好在他此時這一出,一下又轉移了侍衛的注意力,當下江風雲便見侍衛直徑的朝著黑衣女人的位置走去,手中的利劍揮斬著花叢。江風雲估計不出一時半刻,黑衣女人肯定會暴露位置,只是這結果會是怎樣,那就不是江風雲的事了。

江風雲就這樣壞笑著,為自己的小機智打了滿分。而江風雲壞,黑衣女人似乎也不笨,在侍衛即將要揮斬到自己的位置時,黑衣女人竟學起了貓叫聲,奶聲奶氣,惟妙惟肖,就連一旁見此的江風雲也不禁暗暗咂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