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華搖搖頭說道:“他這些年來被我們保護的太好,以至於十六歲了還未曾有過真正意義上的廝殺,更別說生死危機。”

“還不是因為師尊他老人家隔代親,瞧瞧我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早被扔出去海外了。”老五思索著說道。

轟隆隆~

原本萬里無雲的湛藍天空短短時間竟被黑雲所佔領,沒有一點徵兆。

“師傅我錯了嘛。”張北辰五官擠到一堆,已然服氣。

南柯老祖就是西洲的天,這一點無人敢質疑,有許多人懷疑南柯老祖就是天道!

一道閃電劈在茶鋪外的柳樹上,無辜的柳條還未有所反應便成了焦炭。

魏老大雙手抱頭躲在櫃檯下,陳天華見勢不妙鑽了桌子底下,只有張北辰的耳朵被那驚雷震的嗡嗡響。

正在半山腰上的初心上人一個站不穩滾了七八圈,安然打坐的宋東林咳了一口血,看樣子應該是修行途中被影響,靈氣執行出了岔子。

陳青雲以及白猿嶺的上上下下卻好似沒聽見一般,都在做自己的事。

遠在龍脊山脈的老三老四聞聲猛然站起身來,旁邊的人已經很久沒有見他們如此緊張了,一晃眼,兩人手中早已握了長劍。

“不至於吧!”張北辰眼裡還有被強光閃過後留下的星星。

“糟了!”魏老大手持長劍翻身跳出櫃檯消失在茶鋪門口。

陳天華也覺得事情不太對,連忙從桌子底下鑽出來,還不忘理了理髮型,隨後跟隨魏老大一起離開。

後知後覺的張北辰來不及管嗡嗡響的耳朵以及被晃的眼睛,一個起身,噹~撞在門口柱子上,來不及擦拭額頭上的鮮血,再次起身撞倒了被劈的焦黑的柳樹……

陳青雲在床上似有所感,起身看了眼院子裡的黑猴,覺得不對勁,跑到山門看見正在咳血的宋東林。

“前輩……”

陳青雲連忙上前檢視,不禁被眼前一幕嚇了一跳,天境大能居然咳血!

“剛剛的雷聲不太正常。”宋東林一把抹去嘴角的血,竟有種豪邁之感。

“前輩沒事吧?”陳青雲急切的問道。

他生怕這個大能走火入魔把這個小山頭給屠了,也怕大能死在自家底盤,到時候可吃不了兜著走。

“無大礙,不過是被雷聲震盪心神,周天執行被打斷,稍事休息即可。”

“雷聲?晴空萬里哪裡來的雷,唉,剛剛不還是大日當空萬里無雲嗎,怎的這突然就要下暴雨了?”

“你沒有聽見雷聲?奇怪,不應該呀。”宋東林很是好奇陳青雲為何要在此事上面欺騙他,還要裝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確實沒有,我正在消化前輩的劍意,突然就大腦空白毫無頭緒,於是起身檢視,出來便見前輩在咳血。”陳青雲一臉真摯,生怕宋東林再來一劍。

“怪哉,按理說如此近距離怎麼也能聽見個聲響的,即便是在屋內也不應該如此。”宋東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決定查探一番,沒想到靈覺之中出現了一身泥土的初心上人。

“咦?此人天境修為居然還能走路摔跤,不簡單吶。”

“啥?又來一個大能?”陳青雲只覺得自己恐怕是走不出這道大門了,早知道做大哥如此麻煩就不來這裡了,想念青松兄弟的第一天……

東洲,一處環境清幽的小山谷,由石子鋪成的小路沿著山谷蜿蜒,每隔幾里便會有一處供人休息的小亭。

其中一處亭子內,一儒雅男子正和自己女兒散佈談心,當說道婚事時男子突然閉口,表情凝重的眺望遠處。

“父親?”女子發覺男子突然不說話,開口詢問道。

“看來接下來和洲要熱鬧一番了,希望那南柯老祖能夠多爭取一些時間。”儒雅男子緩慢開口。

“難道那些妖族又要不安分了?”女子擔憂的說道。

男子正是紫雲閣閣主劉青松!

劉青松輕撫女兒的頭髮以示安慰:“他們註定掀不起風浪,我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和洲了!”

“你這次離家出走風險太大,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做法,要怪只能怪我這個做父親的太過無能!”劉青松接著說道。

“此事絕對不能怪罪與父親,是嵐兒對不起父親,父親操勞宗門事宜已經十分勞累,嵐兒還要任性妄為……”伴隨著女子話語的還有輕輕的抽泣聲。

“嵐兒,答應為父,無論身在何處,什麼身份,一定要強大!我已經對師尊說了,那小子若是想娶你,必須證明其實力!”劉青松寬大袖口下,五指緊緊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