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的聲音幹練響亮,清脆有力的傳遍整艘船隻。

“是船長!”

更加洪亮震耳的回答,整齊的令人震驚。

莫菲莫名的有種虛榮心被填滿的感覺。

——防盜稍後改

尖叫的惶恐。

冰激凌掉落在地……

這些幻象折磨著她,她的雙腳卻像黏在一起,連邁出的力氣都沒有。

要離開這裡才行……不能這樣下去。

人死不能復生。

自己要好好活著才行。

她說服著自己。雙手卻毫無徵兆地顫抖著,將雙手握緊在衣角,卻仍是無法遏制地顫抖。

啪。

一滴冰冷的水滴砸在她的臉上。

她知道的,那並不是她的淚水。

“下雨了。”

她喃喃道,嘴唇乾燥地像是龜裂的土地。

她清楚地知道,這雨馬上就會下大,而且風也不見得會小下來。但雙腳卻是怎麼也邁不出一步。

自己倒是怎麼了?人明明已經走了一個月多了?明明哭完就算了的,自己卻像掉進悲傷的河,一直奮力地遊著,如今總算是疲憊了,沉了下來了嗎?

她不能否定今天的自己和皇甫爾說的那些話沒有關係。

她突然跪在地上號啕大哭,嘴張的很大,瓢潑雨水混著淚水,分不清哪個多哪個少。

此時的她就像個一個備受寵愛的小孩兒卻在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玩具和心愛之物。

“告訴我,要怎樣才好?我怎麼做才好?”她失聲大哭,發洩著自己壓抑的感情,單薄的身體在暴雨中像只飄搖的帆。

她不知道在不遠處地角落藏著一個人,那個人正是她今日痛苦的導火線,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皇甫爾倚牆而站,他和她一樣淋著大雨。

海藍眼睛裡閃爍不定,內心在動搖。

皇甫爾想要嘲笑她,嘴角剛剛翹起又落了下來。

可是……在著寂靜無人的街道,她又是裝給誰看呢?